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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圣女穿成合欢宗弟子第103节(1 / 2)





  她不着痕迹地将目光移开,看向两人的身后,道:“两位,两日已经过去,可是已经查出我温家灭门的真相?”

  西索尔拿权杖在地面一点,一摞箱子层层垒起来,看着十分壮观:“莎莎,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这温家的事情,我已经查清。”

  顶着顾泽之那张脸的顾怀清亦打开乾坤袋,从中抖落出几个类似的更大的箱子,笑得有些不自然:“阿、阿温……”

  西索尔听到这个称呼,轻轻笑起来,眉眼如同春水一般柔和动人,可这笑声讽刺性极大,侮辱性也直接拉满:“我听说修真界的佛子顾泽之能言善辩,难道传闻有假——佛子其实是个结巴?”

  顾怀清警告性地瞪了西索尔一眼,到底是自己心虚,索性略过称呼:“唔……我也查明。”

  温莎端正坐好:“那两位谁先讲起?”

  西索尔和顾怀清对视一眼,西索尔道:“我先。”

  他用权杖一点,第一个箱子自己打开,一颗人头骨碌碌地滚了出来。

  温莎认识此人,正是苏纯谨提过的苏好问。

  西索尔:“在与温家商议亲事时,苏好问偶然得知温家家中有能帮助人飞升的登天梯。他便起了歹念。为了自己的修炼,他开口向温家求借这登天梯,却被温家家主拒绝。”

  温家家主,应该就是原身的父亲。提到这个人的时候,温莎的灵魂深处还有几不可查的异动。

  西索尔继续:“他不肯罢休,便几次找借口进入温家领地,试图查找登天梯的位置,但一无所获。恼羞成怒的苏好问又想出了另一个阴损的办法,将苏家有登天梯一事大肆宣扬,企图联合其他修士一起向温家施压……”

  结果,不言而喻,温家选择闭门谢客——这一节,温莎是知道的。

  西索尔见温莎眼睑微微下垂,知道她不太想听这一部分,便几句话略了过去,贴心地直接切入主题:“然而,苏好问把温家逼到这样的田地,更把所有人的胃口都吊了起来,更不会善罢甘休,于是他就想出一个歹毒的计划——抢。”

  温莎果然又明显打起精神来。

  西索尔笑着,又挥着权杖打开另外一个箱箧。

  又是一颗人头滚了出来。

  温莎的指甲在座椅的扶手上留下深深的印子——这又是一个熟人,李扶莺的母亲,害她碎丹剜骨的罪魁祸首之一,顾沐芳。

  看见顾家的亲戚惨死,一旁占据顾泽之躯体的顾怀清低下头。

  他是怕吓着温莎:他没有一点愤怒,半垂的睫毛掩盖住他眼眸之中毫不掩饰的憎恶与怨恨。

  而作为温莎的“信仰”,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流露出这样的感情。

  但温莎,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兀自给自己加戏的顾怀清。

  她死死盯着顾沐芳那因为惊恐甚至没有来得及闭上的眼。

  西索尔贴心地补充:“苏好问不好自己明抢,便打算借刀杀人,几经辗转,他又与这个叫顾沐芳的女人展开合作。这个女人是青玄宗李洪珍的妻子,而李洪珍年少时曾经与一位女魔修关系匪浅,据说两人还育有一子……而顾沐芳便伪造李洪珍的笔记,引出那对李洪珍一往情深的女魔修,并且窃取了这女魔修的蔽日令,与苏好问伪装潜入魔界,与蔽日城的魔修密谋。”

  当时魔界分裂割据,想要进入不同魔君的领地,需要这魔君所在城池的令牌。

  蔽日令则是魔界当时蔽日城的魔君颁发的通行令,里面多得是亡命之徒——能被魔修成为亡命之徒的,当真各个都是不要命的家伙,据说他们个个手中的人命都能堆积成山。

  西索尔贴心地补充:“顾沐芳此人当真心狠手辣,连我这个魔尊也看不下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调拉长,像是咏叹调一般,但比咏叹调还要夸张。

  温莎不自觉地皱眉,西索尔每次这样说话,都会有人要倒霉。

  果不其然。

  西索尔:“于是,我也本着救人的心态,希望这李洪珍能够看清枕边人的真面目,更能认清现实,将她的身体关进特质的铁处女之中,对她稍加拷问,让她吐露所有实情。”

  温莎倒吸一口气,又咬住下唇,生生憋住想要脱口而出的劝诫。

  这种做法,非常西索尔。

  在当上主教后,西索尔做事越来越偏激,她身为圣女,不得不时常提醒。

  但现在——西索尔如何,与她这个被西索尔亲手杀了的人又有什么关系?

  西索尔目光灼灼地看着温莎,似乎也正期盼着她像过去一样对他温柔地劝诫,但温莎什么也没说。

  西索尔的目光骤然暗淡,又开了几个箱箧,陌生的人头滚了出来。

  “他们,都是当时为魔修引路的正道人士。”

  温莎煞白着脸点了点头,又问:“那,残杀温家人的那些魔修呢?”

  顾怀清上前一步,手腕一翻,几个硕大的箱子一字排开,依次打开,每一个里面都蜷缩着一个脖颈动脉处伤口深可见骨,浑身几乎被血染透了的尸体。

  “他们在这里。”

  顾怀清一个个介绍:“这是当时用招魂幡的阴山老怪,这是当时用千斤坠的吴大蛮……”

  这些名字,温莎都不陌生——那天晚上,在识海的水镜之中,她亲眼所见,正是西索尔亲手把这个名单给了顾怀清。

  那她合理怀疑,西索尔杀的人,名单也正是顾怀清提供。

  两人一唱一和,似乎将她带上一个巨大的国际象棋的棋盘。

  他们现在带过来的每一具尸体,都是他们精心安排好的棋子。

  明面上,两人各执黑白,你来我往,在观众席上的温莎看得应该十分满足。

  但实际上,这一场状似酣畅淋漓的厮杀,从一开始,就是一场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