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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3)(1 / 2)





  向晚宁笑问:那商师兄呢,你怎么不提他?我记得他对你也是另眼相看,在秘境中还陪你练过剑呢。

  啊,他谢留尘一想到商离行方才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便不太舒坦:我不喜欢他,他对我心怀不轨。

  胡说!向晚宁难得摆下脸,看着谢留尘的眼光多了几分严色,训斥道:商师兄什么为人,怎可以容你随意诋毁?

  谢留尘怔怔立着,却是不知向晚宁误会了什么,只见她深吸口气,语气放柔了些:谢师弟,我知道你对商师兄多有意见,只因他那日对你出了手,可是商师兄也是为了慎重起见,不是刻意针对你,若不是你身上

  她说到这里,又是突然止住话头,谢留尘听她停顿,心中没由来的惊慌:什么?

  向晚宁却是微微转过头,不再看他:没什么,童言无忌,我不说你什么,以后这种话你也不要随便说了,话到这里,又生生转了话题,你知道过几日商师兄要上云山一趟,到时候你要陪我好好招待他,可不许赖在山上练剑了,知道没?

  谢留尘呆呆应着:好

  向晚宁目光柔慈:还有,辰时秋水门众人会先行离开,一会儿我们要去送送他们。

  好的。谢留尘再次乖巧应声。

  向晚宁走后,谢留尘知道一会儿要出去,也没心情睡了,只是坐在榻上打坐,过了一个时辰,外面天色终于大亮,却又下起了零星小雨,起床的云山弟子并未受到影响,打坐的打坐,练剑的练剑,院子里一时间倒也热闹非凡。

  这边秋水门也起了,散修们都收拾妥当,等在院子里,商离行开了房门,见门外下着毛毛细雨,廊下花团中立着一位抱剑修士,冰柱子似的伫立着,比这四月初的晨雨还要冷上几分。

  商离行一边收拢衣襟,一边问道:纪清呢?还没出来?

  他说他要去主阁看望一个人,让我们先去前厅,他一会儿就到。何所悟答得一板一眼。

  商离行顺口一问:看望谁?天一阁弟子?

  何所悟道:不知道,他没说。

  商离行微微诧异,据他所知,纪清在这趟秘境之行中,除云山弟子外,未有与其他门派接触过,又是什么时候与天一阁弟子有了交情?

  他正出神思索着,见眼前何所悟一脸欲言又止,便示意开口。

  何所悟扭扭捏捏,一张冰雕似的脸上带着一抹不寻常的薄红:大哥,我,我想回去前先去一趟药谷,跟你先说一下。

  商离行心中了然,并未过问,只是嗯了一声:可以。走吧,我们先去跟曲阁主和云相长老打声招呼再离开,莫要耽误太久。

  众人相偕往前厅走去,画廊长亭,斜风细雨,一路来到主阁前方的空地上,恰好经过云山弟子下榻院落。

  有弟子眼尖,远远看到秋水门一行人便热情招呼,将云山弟子都叫了出来见面,谢留尘站在最后,小心将自己的身影藏起,不让商离行看到。

  商离行笑着上前与云山弟子寒暄,只说过段时日将再度造访云山,众位师弟师妹不必如此讲究礼节,见在场的只有弟子,不见长老,又问:云相长老还没起身吗?

  向晚宁却道:我也不知,早上敲了房门,一直未见答复,我也不敢过于惊扰,只好先在外等候

  话说一半,却被一道男子惊叫声打断。

  众人悉数往声音来处望去,听方位,像是主阁那边。

  是纪清!何所悟最先反应过来,只抛下这三个字,便纵身跃去,身影转眼消失。

  商离行紧随其后,留下秋水门散修与云山弟子面面相觑,浑不知发生何事,没多想什么,也个个紧跟了过去。

  天一阁以主阁为住所中心,北接前厅,南承小苑,主阁有厢房数间,间间高大明亮,历来为阁主与阁内亲传弟子居所。

  此时,主阁第二间房里却是遍地狼藉。一人远远缩立在墙边角落,发冠凌乱,前襟微微敞开,胸膛急速起伏,白嫩脸蛋涨得通红,一双水眸羞怒地瞪着另一人;一个支身坐在床上,仅穿里衣,醉态百出,一会儿双手胡乱抓着自己头发,不住摇头晃脑,一会儿又直勾勾盯着墙边之人,不多时眼神又开始飘忽不定

  何所悟一行人相继闯进房间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副场面。

  不消多言,房里二人神态已然说明一切,何所悟大喝一声,便刷地一声提剑出鞘,凛光一闪,往床上之人砍去。

  剑光带着肃杀寒意,转眼就要把床上之人劈成两半!

  曲空青虽宿醉未醒,但修行多年,身体的本能反应仍在,说时迟那时快,他身躯一缩,向后一倒,以腰椎支撑着,柔若无骨般在床上悬空一转,转眼便离开床榻,站立于地,险险躲过这杀意凛然的一剑。

  只是未来得及穿鞋,所穿里衣也被剑气余威割得支离破碎,看上去着实有些狼狈。

  然而他的视线,一直都没从纪清身上移开过。

  何所悟见一剑不成,又添一剑,冰雪剑气悉数迸发,是比刚才更加猛烈的杀意,旁观众人感到渗骨般的寒意弥天而来,已不由打起冷颤。

  然而,剑招未出,却被一人轻巧挡下了。却是商离行。

  也不见他如何出手,只是左手伸出,轻轻一点,便化去了何所悟炽烈杀意,举重若轻般将他长剑格下,也不知那支乌木杖是何木料所制,对上何所悟锋锐长剑竟是毫发无损。

  商离行一脸无奈:你就不能先问个清楚再动手吗?

  何所悟哼了一声:有什么好问的,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分明就是,就是

  就是某位阁主亲子酒后失态,意图轻薄于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