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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宗女修在修罗场苟命第48节(1 / 2)





  她给他斟了一杯香茶,“如今时局紧要,只有粗茶相待。”

  她奉的茶他自然是要一饮而尽的,空空的茶盏在手中把玩,苍霄道:“阿阁你有求于我。”

  苍霄没有那些千回百转的弯弯肠子,与这样的人说话最是爽快,江沉阁也不遮掩,直言道:“我想向你借魔宗的人手,晏怀竹想找专门卖命的组织,但点苍派乃正道之首,且不说有多少人愿意得罪点苍派,用钱财招收的人也会被更大的利益而诱惑,他们不可靠。”

  苍霄截过她的话,“所以你便想借我魔宗的人?只要我的命令,魔宗的人一定会听你指挥,因为他们无论生死都是魔宗的人。”

  “嗒”的一下,杯盏被放在桌案上,苍霄道:“点苍派与我魔宗势如水火,你却让我魔宗的人为他晏怀竹卖命,阿阁你不觉得太过残忍了吗?”

  江沉阁也觉得自己的委托是强人所难,可这是目前的最优解,就算知道毫无希望她还是要求一求,可她忘了苍霄之所以能在魔宗有如此大的威望,不仅仅是他强大的无人能敌的实力,还有一视同仁的手腕魄力。

  在他眼中,魔宗之人不像弟子属下,更似兄弟。

  “是我僭越了,我再想其他办法。”他的拒绝在江沉阁的意料之中,她满含歉意道。

  她要走,苍霄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沉声道:“你还有其他的办法吗?去找卖命的修士然后在关键时刻反水,将你置于危险境地?阿阁,那不是我想看到的,我一点都不想见你受到伤害。”

  甚至他都不想她插手关晏怀竹的事,对于他来说,晏怀竹死了比活着更有益处。

  可是她偏要去插手,他不能阻拦,更不会眼睁睁着看她置于生死攸关的境地,他会帮她的,只要她低下身姿来求他。

  苍霄觉得江沉阁太刚强了,过刚易折,何况她还是个女人,女人就该躲在自己的身后,而不是站出来面对那些疾风暴雨。

  “苍霄我们做个交易吧,如果你能借我人马,灵璧、天材、地宝、法器只要我能找到的,我都给你。”江沉阁想有时候人情难还,不如一开始就说清楚,做个买卖,谁也不欠谁。

  苍霄一愣,她要与自己划清界限。

  眉心的火焰纹颜色变深,如他此刻的心情,不过只维持了一瞬,苍霄淡然一笑,“好,我借你人马助晏怀竹,无论事情成败你都要与我回苍山。”

  这下换江沉阁怔愣,她看了一眼灵识里的无花缠枝手镯,代表着苍霄的朱红玉珠还是黯淡无光。

  之后,她听见自己说:“我答应你。”

  作者有话说:

  苍霄:居然有喂情敌吃饭的一天。

  晏怀竹:居然有被情敌喂吃的一天。

  江沉阁:咱能快点吃嘛?

  第六十五章

  若想夺回助晏怀竹夺回宗主之位, 很多东西都还需要部署,当务之急是尽快解开晏怀竹中的“缚魂”。

  宁州府的医修有两把刷子,最后竟真的被他找出解毒的药方, 但还需要一味重要的灵草。

  江沉阁今日清晨去见那位医修时, 他似乎一夜未睡, 眼窝深陷,整个人愈加苍老, 但那浑浊的眼瞳却还是透出犀利的光。

  江沉阁放下一块上品灵璧,那是聚宝树结出的灵气最浓郁的一块,她感恩道:“谢谢医修大人,此乃小小心意不成敬礼。”

  仙风道骨的医修却推诿回去, 捋着胡须, “若是老夫看重钱财便不会救他了。”

  一时没想清楚他这自相矛盾的话,江沉阁疑惑地看向他。

  年老但头脑清明的医修语重心长道:“老夫不知道大宗门里面的深浅, 老夫只知道在凌苍子的带领下,东破邪祟,西镇恶兽, 如今的修真界百花齐放, 太平清和。”

  江沉阁惊讶得微微启唇, 他竟是知道晏怀竹的身份。

  随后,他给了江沉阁一卷只有指头粗的小画轴, 上面所绘的灵草是一味重要的君药,万万不能缺少,需要她前去寻找。

  江沉阁便揣着画轴回到客栈,给晏怀竹喂完莲子粥, 再向苍霄借人手, 最后收拾了一些用的着的东西便动身去寻药。

  将晏怀竹留在苍霄的眼皮子低下, 她一点都不担忧,她对苍霄十分了解,他不是趁人之危的人,相反他倒希望晏怀竹将伤养好,拔出秋水和他痛痛快快打一架。

  那一味重要的君药名唤“长生”,生长在常青谷,一年四季中几乎都在土里,只有夏季才会破土,如今正值隆冬时节,江沉阁也只能去碰碰运气。

  为图尽快到达常青谷,江沉阁花费三百块中品灵璧买下良驹坐骑才上路。

  *

  灰蓝色的天空下,山野被银雪覆盖,白蒙蒙的一片,万物在其中酣眠,枝头积雪被寒风一吹过,扑簌簌地落下。

  一队华盖宝顶、纱幔轻掩的马车压在枯枝和细雪上,嘎吱嘎吱作响。

  马车停下,从车厢内钻出一溜儿水灵的女修,即使冰天雪地她们依旧穿着单薄飘逸的仙衣。

  当头的马车上下来一个圆脸杏眼的黄衫师妹,她率先跃下马车,搀扶出里面的人,“习菀师姐当心。”

  在道术比试上意气风发的习菀戴着一张面纱,当初她嘲笑江沉阁面纱下是一张丑陋的面容,没想到一语成箴,她变成了丑八怪,姣美的脸上留下了疤痕。

  那疤痕蕴含合体期的灵力,她遍寻灵药也无法完全消去,疤痕像一条蜈蚣贴在脸颊上,随着表情变化而张牙舞爪。

  “行了三五日的路,在马车上憋得慌,再往前就到宗门了,下来透透气也好。”黄衫师妹叫黄莺,叽叽喳喳的如同莺雀,一会儿捏雪球和其他的师妹师姐闹着玩,一会儿掰下一枝寒梅,跑到习菀跟前,想别到她的发髻上。

  “师姐人比花美,戴起来……”黄莺话没说完,就被习菀冰冷的眼神止住,动作僵在半空中。

  习菀脸部受伤,如今听这些奉承的话儿,只听出浓浓的嘲意。

  她太恨那个女子了……习菀从黄莺的手中抽出寒梅,迎风绽放、不惧严寒的梅花在她手中捏成泥。

  远处窸窸窣窣出现马蹄踏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