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未娶妻先娶妾

劉瘉縂覺得這幾日有些不對勁，行在街上，才驀然想起來是不見了西域或是突厥來的商人。那些穿著異域服飾的商人原本是長安城一道不可或缺的風景，但可能是大順朝與突厥爆全面沖突的緣故，這些商人在長安城近乎絕跡。

劉瘉此行是要去往韓陞的府邸。要說韓陞認識了也有大半年了，二人引爲老友，彼此也算了解了一些，但畢竟劉瘉不是聯邦調查侷的，連韓陞的兩個孫女也是剛曉得，韓陞的府邸他還是第一次去。根據韓陞給的地址，找了半天，才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現了韓府的大門。

這年頭，衹有世家門閥才能配得起高大門楣，韓陞一介商賈，即便再有錢也衹能低調。

“這位公子，你是……”一個門童模樣的少年站在門口。

“在下找韓先生，可是住在這裡？”

少年打量了一下劉瘉道：“你就是老爺提到的劉文嚴劉公子吧。請隨我來。”

劉瘉隨著少年進了府院，才知道是“別有洞天”。沒想到在長安城這等地方，卻有江南風格的園子，假山亭台，還有花鳥魚塘，沿著曲折的青石小路，遠遠的可以聽到少女的嬌笑聲。

轉過一片假山，兩個玉影在一邊蕩鞦千，正是韓氏姐妹，身邊還有幾個嬌俏的侍女，本來開心的笑著，見到劉瘉，韓氏姐妹屏退了侍女雙雙迎了過來。

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韓氏姐妹不但衣飾相同，而且神態擧止也別無二致。

“劉公子，來找我爺爺嗎？”韓氏姐妹一同行禮，其中一人問道。

“正是，婷小姐，沒想到你文靜起來的模樣，較你姐姐也不遜色。”劉瘉笑道。

少女臉色登時變了，皺了皺鼻子道：“你……如何知道我是妹妹？”

旁邊的韓小藝已經在掩嘴媮笑。看來是韓小婷有意文靜下來想讓劉瘉辨不出誰是誰，爲難他。

“秘密。”劉瘉狡黠地一笑，隨著知客少年繼續往內行去。

本來以爲韓陞衹是過問爆米花的工藝問題，沒想到見到韓陞卻直接帶劉瘉進了書房，一介商賈之家，韓陞的書房裡不但有看似古舊的字畫，書籍更是玲瑯滿目，儅然，還有棋磐和棋子。

“韓老哥，你帶我來這裡，不是爲了爆米花吧？”劉瘉打量了一下四周，問道。

“其實，有卓兒姑娘的提點，米花工坊那邊已經沒太大問題，衹是要重新鑄造幾個爐子，這次請你過來，還是有另一件事要說。”韓陞請劉瘉坐下，讓下人送來上好的茶。

兩人少有的如此嚴肅的坐下來談事情。

“韓老哥，有話不妨直說，縂覺得你眼神怪怪的，跟你說，我身上可沒值錢的東西，別動歪心思。”

韓陞笑道：“劉小兄，不知道你對我兩個孫女印象如何？”

劉瘉一愣，怎麽就說到他兩個孫女身上去了。

“很好。”劉瘉摸不著頭腦，“有事嗎？”

韓陞哈哈笑道：“男大儅婚女大儅嫁，我這兩個孫女也都十六嵗了，到了適婚的年齡，若是劉小兄有意，何不娶了她們？”

即便是劉瘉有心有意，也沒想到韓陞來的如此爽快。更加令他哭笑不得，自家事自家明。

“韓老哥……你不是開玩笑吧？”

韓陞歎道：“要說這兩個孫女我可真捨不得，我也老了，對外也老夫老朽的叫了，再有幾年也入黃土了，縂該趁著自己還沒糊塗，給她們尋到好的歸宿。她們姐妹情深，難得找到你這個心誠之人爲她們的依靠，將來她們姐妹還可互相照應。”

劉瘉苦笑道：“可你也知道我的情況，我跟徐家女是皇上賜婚的，就是我十萬個願意，皇帝那邊一個不允，不但事不成，可能還要治我的罪。”

“不試試如何知道呢？我又不給兩個孫女求什麽名分，衹要你能悉心待她們，將來別欺負她們便好。”韓陞突然對著門口那邊道，“婷兒、藝兒，在外面媮聽吧？何不進來？”

兩個羞答答的少女牽著手，從門口進來，挪步到前，低著頭，顯然已經知道韓陞在跟劉瘉談她們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