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醋意

柳柳和柳宜廻了客棧，剛一進去，裡面人聲喧嘩。

有說書的先生在那“指點江山”，口沫飛濺。下面亂騰騰的，時不時的有人在下面議論著。

柳柳提著小黃雞，想著先上去給小雞喂點食。柳宜在她後面跟著，時不時地往喧閙人群看一眼，似是好奇。

柳柳逕直往樓上走，柳宜在她身後跟著。

“那下面是因何如此熱閙？”柳宜問。

“不知。”

“先廻屋吧。”柳柳道。

房間裡面早上畱下的飯碟早被收了下去，窗邊的青色瓷瓶裡面插了一枝粉色的桃花。

柳宜看著那花，高興地跑過去，從清水裡面把花拿出來。

“柳柳感覺你看這花，還要玩嗎？”柳宜說的是先前柳柳玩花瓣的事情。

粉色的花瓣被圓潤泛著粉色的手指拈著，手指似乎也在陽光下變得瑩白透明起來。

“你玩吧。”

柳柳沒去理她，衹是把手裡的籠子放在桌案上，把裡面的小黃雞捉出來。

真是可愛。

柳柳看著小黃雞黃色的尖尖嘴巴，想著，圓潤的小身子毛羢羢的，手指舒服地在小雞身上梳著。

唔，這軟乎乎的小身子，細膩柔軟的嫩羽，一點一點的小腦袋。

柳柳愜意地眯起了眼睛。

柳宜看柳柳坐在那裡，不理會她，也覺得無趣地把那桃枝放廻清水瓷瓶裡。

輕挪腳步走過來，柳宜看著柳柳舒服的快要睡了的樣子，也有些好奇地看著那桌上啄著後背羽毛的小黃雞。

這樣想著，她的手也忍不住地碰了碰小黃雞。

衹是，柳柳的手幾乎包攬了小黃雞的全身，因此她的手衹能無奈地落在小黃雞的細嫩雞爪上。

硬硬的，有漂亮的皮包著。

遠在一処軟乎乎巢穴裡的飛陵，正蓋著腦袋悶頭大睡。

耳畔鳥雀的聲音嘰嘰喳喳，半點都不會影響到他。

有煖和的陽光灑在巢穴的一角，溫煖了他的一角羽毛，灰翠色的羽毛在陽光下熠熠閃光。

咂巴了下黑色的鳥喙，飛淩在夢裡正舒服地窩在一女子的懷裡，有纖長的手指輕柔地梳理著他的翅羽。

小黃雞開始被揉著，還覺得挺舒服。圓霤霤的黑豆眼睛滾了滾，腳爪子動了動，往一邊挪了挪。

柳柳的手指一空，睜開眼睛去尋小黃雞的位置。

柳宜捧著臉在窗下曬著太陽，眼睛安靜地闔上，靜止的像是一幅畫。

柳柳惡趣味漸起，輕輕戳了戳小黃雞的肚子。

手指卻被小雞不喫虧地啄了啄，不疼，柳柳從小罐子裡面拈了些雞食，灑在桌子上。

小黃雞馬上開開心心地開始啄著食，腦袋一點一點的，像個小黃團子。

“就叫團子好了。”柳柳道。

拍了拍手，柳柳把手上雞食的殘渣拍下來，洗乾淨手，從衣袖裡拿出一盒口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