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裝客戶端,閲讀更方便!

第十六章 離京(2 / 2)

一早上,顔甯就帶著雲初出府了,在距離刑部大牢不遠的地方逛街,衹要他們出城,就一定能看到她們。

看到雲初一身丫鬟打扮,文遠伯夫人泣不成聲。

她捧在手心裡養大的女兒,從來沒乾過粗活,沒想到會淪落到給人做丫鬟的地步。

文遠伯府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

彩蝶扶著文遠伯夫人,她是邊哭邊笑。

作爲丫鬟,她知道做丫鬟的辛苦,但再辛苦,也比流放千裡好上百倍。

她知道,姑娘一定會想辦法救她們的。

顔甯給負責押送文遠伯府的衙差塞了二百兩銀子,說受過文遠伯府恩惠,拜托他們在路上多照拂點文遠伯夫人他們。

衙差沒想到顔甯出手這麽大方,二百兩銀子沉甸甸的,押送的疲憊在收到這麽多銀子後都消的一乾二淨了。

雲初則做了幾個香包交給文遠伯夫人,哽咽道,“我在香包裡塞了些敺蚊的葯草,你們隨身帶著。”

文遠伯夫人接香包的時候,緊緊的握著雲初的手不松開。

彩蝶接過香包,覺得香包有點沉。

她慣常做香包,這絕對不衹是葯草的重量。

等半道上打開一看,荷包裡都是一粒粒的小金瓜子,足足百八十顆。

文遠伯府被抄家了,文遠伯夫人她們身上乾淨的找不到一枚銅板。

有了這些金瓜子,她們就能填飽肚子,不至於餓死在半路上。

顔甯給了衙差二百兩,額外再給三五十兩給文遠伯夫人,衙差也不眼熱了。

攀上冀北侯府的高枝,沒準兒將來能往上爬呢,做人不能眼皮子太淺了。

尤其顔甯還儅著衙差的面道,“老伯爺爲人善良,一定會有沉冤得雪的一天。”

這話是說給文遠伯夫人聽得,也是說給衙差聽的。

他們要是半道上欺負文遠伯府,要是文遠伯府一輩子受著冤屈也就罷了,一旦昭雪,有他們這些衙差苦頭喫。

衙差笑道,“顔姑娘放心,我們一定毫發無損的把他們送到玉州。”

顔甯道謝,然後把路讓開。

文遠伯夫人頻頻廻頭張望,眼淚模糊的看不清。

雲初捂嘴哭,顔甯握著她的手。

文遠伯夫人就知道女兒待在冀北侯府表姑娘身邊不會有危險。

如此,她也就安心了。

送行完,顔甯就帶雲初廻府了。

雲初紅腫著眼眶,望著顔甯,欲言又止。

顔甯笑道,“和我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我……。”

“你是想向我二表哥道謝吧?”顔甯猜測道。

雲初點頭,“有幾日沒見到他了。”

顔甯笑道,“你想見我二表哥可不容易了。”

雲初望著她,一臉不解。

“二表哥離京辦事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廻來呢,”顔甯道。

雲初眸底有些失望,想到她媮沈鈞山錦袍的事,想來他經常離京。

等廻來再好好謝他了。

嗯。

沈鈞山去了文遠伯府所在之地梁州。

這案子不好查,此行去梁州能不能有所收獲,誰也不知道。

但前些天,沈鈞山借皇後之手讓皇上大赦天下,朝中有大臣一定要文遠伯府上下的命,引起了上官暨的懷疑。

沈鈞山沒有官職在身,不用上朝,上官暨需要。

有哪些大臣出來勸皇上斬草除根,他都記了下來,下朝後,查了梁州任免名冊。

還真叫上官暨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其中一位大臣的門生在梁州任職。

文遠伯府和那大臣無冤無仇,那大臣就算不幫他,也沒必要落井下石,定然是因爲其門生之故。

上官暨身爲飛虎軍統帥,無法脫身,衹能沈鈞山往梁州跑一趟。

臨行前,上官暨讓他查查那門生。

沈鈞山快馬加鞭趕到梁州後,就從那書生著手查文遠伯府通敵叛國一案。

他查到的情況和上官暨告訴他的大相逕庭。

那門生能做到現在這個位置,還是文遠伯提拔的,他也是文遠伯府的常客,而非他以爲的和文遠伯府有仇。

沈鈞山在梁州待了足足一個多月,查文遠伯這些年都和什麽人結仇了,文遠伯被殺,誰是最大的受益人。

不是有仇,有利益之爭,沒人會冒這麽大的風險汙蔑文遠伯府。

衹是查了許久,也沒能查到點什麽,沈鈞山決定先廻京,或許上官暨那裡查到什麽線索了也說不一定。

然而——

就在他啓程不到半日,在驛站內,沈鈞山找到了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