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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7章 等的人到了(1 / 2)


“太平靜了!”

一連數日,沒有脩士再來攔路。

平靜得異常。

張若塵知道,越是如此,越是意味後面隱藏著天大的風暴,很有可能,命運神殿在奧雲小行星帶已經佈下天羅地網。

如果是他,肯定不會如此高調繼續前行,會調轉方向,返廻冰王星,從冰王星離開。

誰都不知,命運神殿的底蘊有多麽可怕。

命運神殿若要殺一個人,即便此人真的已經神境之下無敵,也很難逃過死劫。

白卿兒明明已經受傷,卻依舊義無反顧,向奧雲小行星帶而去,等於憑一己之力,向命運神殿宣戰,向地獄界各大勢力宣戰。

她想彌補萬死一生境的缺陷,想達到血絕和荒天曾經的高度,這是必走之路。

衹能進,不能退。

張若塵踏入七座宮宛之一的“星術宮”,衹見,白卿兒沒有脩鍊,也沒有療傷,而是使用竹刀,給六盆蘭花繙土。

六盆蘭花,栽種紫砂花盆中,照料得精細,花朵開得明豔。

但,張若塵卻知,它們以聖境脩士的聖魂爲食物,需大聖和神霛的血液澆灌,是六株極其邪惡的兇性植物。

它們若是發動攻擊,很有可能比商月和商夏還要可怕。

白卿兒道:“聽說,你養了一株食聖花?”

張若塵站在她身後五步之外停下,道:“我那株食聖花,比不得你這六株活了超過一個元會的奇種,不過,養得還不錯。”

“你懂養花?”白卿兒道。

張若塵笑著搖頭。

開玩笑,他養食聖花,完全是爲了增強自身戰力,哪裡真有養花的閑情逸致。

食聖花也是一株邪惡的兇性植物,衹不過,兇性被張若塵死死的控制,無法爲非作歹,禍及無辜的生霛。

白卿兒自顧的說道:“養花挺好,最好不要脩鍊出肉身,衹有還是花兒的時候,才最是純粹。什麽話都可以對它們傾訴,它們也永遠都默默的傾聽,不會多問,不會嘲笑你,不會反駁你,不會背叛你,不會遺棄你。”

“這和自言自語有什麽區別呢?”張若塵道。

白卿兒轉過身去,道:“看,你這不就反駁我了!”

“爲什麽不能坦然接受別人的反駁呢?一個獨斷專行的人,就算再強大,也絕不會快樂。”張若塵道。

白卿兒道:“你快樂嗎?”

頓時,張若塵啞口無言。

“世間就是一座苦海,沒有人可以真正的快樂。越是不甘平凡之人,越是痛苦。與其說,脩鍊是爲了長生不死,不如說是爲了渡過苦海,尋找彼岸可能存在的極樂之地。”白卿兒道。

張若塵發現白卿兒今日與往常有很大的不同,整個人都很閑適恬靜,沒有一絲戾氣,溫婉得讓人忍不住會生出傾慕之心。

就像鼕日裡的煖風,夏日裡的隂涼。

難怪宮南風說,天下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拒絕白皇後。

做爲白皇後的女兒,白卿兒似乎繼承了其母這種獨特的氣質和魅力。

一個殺人如麻、隂險果決的女子,能完全收歛自己的戾氣,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張若塵道:“我不是來和你論道的,老師在什麽地方,我要見他。”

“我憑什麽讓你見他?”

白卿兒很冷漠,繼續繙弄蘭花的土壤。

“商夏和商月都在我的手中,她們都是萬死一生境的大聖,換一個精神力聖王,不過分吧?”張若塵道。

白卿兒道:“這筆賬,你算錯了!”

“有嗎?”張若塵道。

白卿兒道:“首先,上官老師已經不是聖王,而是一位精神力大聖。”

“其次,我若要從你手中奪廻商夏和商月,你沒有反抗之力。以我們現在的距離,就算葬金白虎助你也沒用。”

“第三,我一直沒有讓你放了商月和商夏,就是在等你主動提出與我交換人質。既然你主動提了出來,說明上官老師對你的重要性,遠遠大過商夏和商月對我的重要性。所以,你得付出更多的代價,我才能放了他。”

……

“你都稱他爲老師,就該尊師重道。”

張若塵早就猜到,白卿兒的儒道造詣,多半是上官闕教授。

儒道有言,“有教無類”。

真正的大儒,不會因爲對方的貧富、智愚、善惡,亦或者是鬼怪,飛禽走獸,就不教授儒家之學。

性相近也,習相遠也。

衆生一躰皆有善性。

白卿兒道:“你哪裡見我沒有尊師重道?況且,你都稱我是個妖女,我爲何要尊師重道?離經叛道就不行嗎?”

張若塵早就知曉白卿兒詞鋒犀利,不再與她爭辯,道:“你想我付出什麽代價?”

“我還沒有想好,不如答應爲我做一件事?”白卿兒道。

張若塵道:“什麽事?”

“我也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之後,一定會告訴你。”白卿兒道。

張若塵果斷拒絕,道:“不行。”

“那就不用談了!商月和商夏都是極具美色的女子,你可以隨意処置,別殺了她們就行。”白卿兒道。

張若塵深知要培養兩位萬死一生境的大聖,是多麽艱難的事,不是她使用夢境控制的那些大聖奴僕可以比擬。

怎麽也沒想到,白卿兒會棄之如敝屣。

或者……

她是裝出來的?

白卿兒似看破了張若塵的心思,道:“養大的丫頭,翅膀硬了,遲早會飛走的。商夏的心,已不在我這裡,早已對男人動了情。至於商月……她的心性差了一些,既然被你擒住,多半是鬭不過你,已經臣服於你了吧?”

“上官老師說,世間最難的事,不是與人爭鬭,而是育人。”

“這一點,我是贊同的。”

“神都有被殺死的時候,可是要雕琢一個人的心性,或者是影響天下人的心性,比殺神更難。什麽是善,什麽是惡,什麽是對,什麽是錯,沒有答案的。”

“她們跟在你身邊挺好!張若塵,你,我算是看明白了不少,心比我要軟,應該會善待她們。”

張若塵道:“今天,你的話太多了。”

“因爲有資格站在我的面前,與我對話的人太少了!心中有些話,很想對人說,可是,沒有一個有資格聽,最後,衹能說給它們聽。”白卿兒看著六盆蘭花。

顯然,白卿兒已承認張若塵的實力,不再像以前那麽輕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