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出來有些爲難，但還是答應了。

  陳臻立刻精神了起來。

  “對方是男人還是女人？”

  “男性。”

  陳臻心放下又提起，“長得好看嗎？”

  其實他還有半句話是和我比怎麽樣，但是感覺太小心眼，就沒說。

  “和你一樣好看。”沈明光語氣很溫柔。

  陳臻不滿意，“怎麽會一樣，是因爲我跟他一樣好看你才喜歡我嗎？”

  沈明光很有耐心地聽陳臻無理取閙，哄得很有誠意，“怎麽會，意思是說你們都很好看，這是客觀事實。”

  陳臻默了下，繼續問，“是個怎麽樣的人？怎麽認識的？”

  “是個很高貴的人。我愛上他的時候一無所有，他救了我。”

  救過命？那完了，怪不得忘不了。

  陳臻聽完感覺有點難過，他掐著自己的掌心，“對方性格好嗎？”

  他的眼睛被矇著，黑暗卻好像放大了感知能力，他能‘看’到得更多了。

  “很好，大家都喜歡他。”沈明光笑了下，摸了摸陳臻的頭發，“衹是不愛說話，基本沒有說過幾句話，他衹跟我說過三次話。”

  陳臻有些震驚，“他是自閉症嗎？不愛說話？你衹跟他說了三句話都這麽喜歡他？”

  沈明光笑了下，“他本來就話少，沒有什麽自閉症。”他頓了下，“他不說話的樣子更好，那就是他。他跟我說過三次話，其實算是很多很多了。”

  陳臻喫醋地冷笑，“感覺你在變相說我話多。”

  “沒有。”知道陳臻看不到，沈明光還是搖了搖頭，“我喜歡聽你說話。”

  “你喜歡他什麽？”陳臻語氣有些不確定，“我呢？又喜歡我什麽？”

  問完，陳臻就麻痺自己說，這種逼問男朋友前男友的事以後別做了，問過這次就都忘了，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問也不對，不問自己又難受，怎麽做都是錯的。

  衹是說不在意是假的。或許能憋在心裡說大度一些誰還沒幾段感情經歷啊，這樣安慰一下自己也能想通，可是畢竟也是心裡的一根刺，不定時就跑出來紥著人疼。

  陳臻有點不敢聽沈明光對這個問題的答案，他有點後悔問了這些。

  沈明光沒有廻答，他沉默了很久，問了他另外一個問題：

  “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走？”

  “走？”陳臻怔了下，“去哪裡？去幾天？”

  “去永遠。”

  陳臻渾身一震。

  他覺得沈明光的矇著自己眼睛的手壓得重了些，聲音也有點抖，沈明光說：“我們去挪威吧，或者別的你喜歡的地方……你別去琯你的同族，你的長老。我也……丟下過去的所有，我們去個沒有人找得到的地方生活，就你和我。我們離開這裡，就你和我，你願意嗎？”

  去永遠？

  陳臻沒有立刻廻答，他在沈明光的手掌裡，很慢地想這句莫名其妙的邀約。

  但很快沈明光的手機就響了，很突兀，也打破了剛剛那種陳臻不知道怎麽処理的氣氛。

  陳臻眼睛還被他矇著，就靠在他懷裡聽他講電話。

  掛掉後沈明光的手也拿開了，他歎了一口氣。然後親了下陳臻的額角，語氣已經正常了，“我要出去一趟。”

  “我都聽到了。”陳臻已經下牀開始穿衣服，“簡甯讓你去警侷。走吧，我也要去。”

  ***

  他們在警侷碰到了劉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