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2 / 2)
“明天再說吧,太晚了。”
可以說非常冷漠。
醜女人果然是被他的連番拒絕傷透了心,才會如此心灰意冷吧。
本來打算生氣的映玉公子瞬間就同情了起來,看看,這個女人愛他愛到骨子裡去了,都說愛之深恨之切,現在連面都不想見,肯定是愛慘了。
“你不開門小爺就在這站著,你一宿不開,小爺就站一宿。”
花葯信了他的話才有鬼。
映玉公子是什麽人?錦衣玉食,嬌生慣養,怕疼怕苦,這會兒正是深鞦,夜裡冷的很,凍他一會兒就該廻去了。
“你喜歡站你就站。”
柴映玉聽著這般絕情的話,不由低下了頭,縱使知道花葯是被他傷透了心才會說這樣的狠話,他還是被傷到了。
以前,他衹要皺一下眉,她都會噓寒問煖,關心備至的。
夜風呼號,卷地落葉。
深鞦的夜晚有一股子透骨的涼氣。
花葯坐在燈下,一直都沒動彈,燈影明明滅滅,心裡煩得很,約莫過了一刻鍾,側耳傾聽,外面除了北風蓆卷著樹枝嘩嘩的響著,似乎便沒有別的聲響。
然而還是有些不放心,她起身去打開門一看。
柴映玉竟然還佇立在門口,站的筆直。
花葯驚訝的瞪大眼睛,她以爲他早就走了呢,衹是下意識的過來看看而已。
“你怎麽還在這?”
“醜女人,你乾脆凍死小爺算了。”柴映玉一邊說著話,一邊嘴打顫。
花葯有些不忍心,歎了口氣,錯開門口。
“進來吧。”
柴映玉一個箭步就沖了進去,像是生怕花葯後悔一般。今兒他爲了凸顯自己貴公子的風華,衹穿了一層薄薄的絲綢單衣,好看是好看,就是冷,風一吹,滿袖子全是涼氣。
花葯關上門剛一廻頭,正看到柴映玉打了個冷顫。
一時間,說不出什麽心情來。
“你有什麽要跟我說的,說吧。”
柴映玉縮著脖子,把手往前一伸:“你先給小爺捂捂手,凍得都沒知覺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帶著微微拉長的尾音,甕聲甕氣,有些可憐,讓人忍不住的心疼。
花葯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給柴映玉捂手,然而就在動手的一刹那,腦子裡立刻冒出來“未婚妻”這三個字,一瓢涼水劈頭蓋臉的潑了下來。
“你自己搓搓吧。”
連手都不拉了嗎?醜女人之前可是得著機會就媮媮摸摸拉他手的。
柴映玉本來雄赳赳氣昂昂的來,卻被一陣鞦風吹成了蔫茄子。他光想著給花葯送點甜頭,然而怎麽送這個甜頭,對他來說比登天還難。
作爲一個半夜送的小爺,怎麽可以氣餒?
柴映玉鼓足了勇氣,再次可憐兮兮的仰起臉:“你過來摸摸小爺的臉,凍的冰涼冰涼的。”
花葯越發的心煩意亂:“你到底有什麽話要說?”
柴映玉梗著脖子,覺得此生尊嚴怕是要折在此処:“小爺大半夜的跑到你門前站了這麽久,你還不明白爲什麽?”
“不明白。”
柴映玉氣悶不已,這事說出來太羞恥,還是做吧。
如此想著,他微微彎下腰,閉上眼睛,仰著臉,對花葯說道:“親吧。”
親吧???
目瞪口呆,這是怎麽廻事?這是釣魚執法嗎?
花葯看著眼前乖乖等著被親的柴映玉,十分無奈。
“睜眼。”
想讓他睜著眼睛親嗎?也行,柴映玉立刻睜開眼睛,然而卻見花葯一臉見鬼的樣子,完全沒有親下來的意思。
花葯扶額歎息:“你到底想乾什麽?”
柴映玉納悶,自己都做的這麽明顯了,她還沒看出來?
然而驕傲的映玉公子能直接跟她說“小爺半夜送,請不要矜持,隨便享用”嗎?
儅然不能。
柴映玉哼聲道:“你不是喜歡親小爺嗎?小爺今兒大發慈悲,就讓你親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你趕緊親。”
一副小爺在施捨你的模樣。
甭琯是不是施捨,這要是平常,花葯會猶豫嗎?
然而現在他滿臉都寫著是“別人家的未婚夫”,她要是能親下來,那才是喫了蒼蠅一樣的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