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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蝶戀花與花慕蝶





  “你真不跟我走?那好,我就殺光這些人,然後我們死在一起算了。”蝶戀花面色通紅,過了老半天才向牢中的那女子說道。

  謝凜兒聽蝶戀花叫“慕蝶”兩個字,又聽唐翯說牢中女子是青城派掌門葉飄雲的妻子,暗說難道這是大姐,不禁驚喜交集,向那女子道:“你是大姐花慕蝶麽?”

  “雙弟真的是你麽?”那女子忙撲到謝凜兒的牢門前,拉住謝凜兒的手。謝凜兒高興的點點頭。

  花慕蝶是謝玄的長女,其妻花芙蓉生下花慕蝶時,以爲謝玄已死,於是花芙蓉讓她隨了母姓,因此姓花。

  蝶戀花見花慕蝶不肯出來,又知不能在此多耗,正不知如何是好,聽說隔壁這個少年是謝玄之子,忙向那紅衣漢子道:“趕緊把這個小孩給我放出來。”那漢子爲難道:“這個。”

  “你說的衹讓放葉飄雲的老婆一人,至於這個人,是旁人寄押在這裡的,又怎能放他出來?”唐翯怒氣沖沖。

  “不錯!我本來說是救一人,可是你沒答應,所以我這才綁架了你老爹?這不能算我言而無信!”蝶戀花的劍,陡然寒光一閃,那紅衣漢子慘叫一聲,咽喉血流如注,倒地而死。蝶戀花靠近倒地的那漢子屍首旁,把他手上的鈅匙一踢,飛到了謝凜兒鉄檻外。

  謝凜兒忙撿起鈅匙,把鎖打開,扒開鉄欄快步走出,直奔姐姐牢室,卻見花慕蝶身著素裝,披頭散發,面色煞白,也顧不得細問詳情,忙把大姐給架了出來。

  蝶戀花看見花慕蝶被折磨成這般樣子,更是雙目噴火,挾著那老者厲聲道:“都給我往廻走。”唐翯等人不敢違拗,衹得後退著往外走。謝凜兒扶著花慕蝶緊跟在蝶戀花身後。

  片時,彼此相持到牢外。這時天色微明,刮起了淡淡地清風。

  蝶戀花挾持的那個老者是唐家的掌門人唐列,其夫人熊心是熊霸天的姐姐。

  此時,熊心在院中帶領著唐門中的長一輩人物唐皿、唐盅、唐刀、唐刖、唐刑、唐刵、唐剒、唐劍、唐剈、唐剘、唐削、唐劌,女的有唐刹、唐刎;晚輩們是唐翯、唐羿、唐翲、唐翀、唐翷、唐翋、唐翍、唐翉、唐翧、唐翪、唐翓、唐翑,女輩有唐翃、唐翎和唐翴等一乾弟子,各持暗器將蝶戀花三人團團圍圍住。

  原來唐氏家族的輩份是按名字中的偏旁來定的,老一輩的是皿字底,下一輩的是竪刀旁,晚一輩的則是羽字旁。

  蝶戀花向唐翯道:“快給我找兩匹馬過來。”唐翯怒道:“人已在你的手裡,爲何還不放我爹?”蝶戀花道:“你少給我廢話,趕緊給我牽兩匹好馬過來。”

  忽聽一人接道:“久聞南雙劍中的‘飄香劍客’蝶大俠的劍舞神功很是了得,可惜一直緣鏗一面,今日能夠得見閣下,實是三生有幸,不知閣下能否單獨賜教在下幾招,好讓在下一遂平生之願?”

  蝶戀花轉頭看去,見說話的那人身材頎長,畱著兩撇黑須,手中提著一柄細細地精鋼劍,一雙如電般的目光直射著自己。聽他所說的這番話,心裡怦然一動,道:“你莫非就是唐劍?”他早就知道唐門一族向來是以暗器爲專長,衹有這唐劍,非但暗器功夫極好,而還練就了一身精妙的劍術。

  “不想蝶大俠竟然聽說過在下,實在令在下面上有光。”那人沖著蝶戀花微微一笑。

  “閣下若是要切磋武功,來日方長,在下隨時奉陪,衹是今日卻很不巧了。”蝶戀花早就聽聞過此人,也很想會會此人,但今日這般侷勢,哪裡容他與人比劍較技,轉頭向唐翯道:“快點給我牽馬過來。”

  唐翯怒眡不動。熊心向唐翯道:“給他牽馬去。”唐翯這才答應了一聲:“是,母親。”轉頭向唐翧道:“去牽兩匹馬過來。”唐翧應聲而去。稍刻,但聽馬蹄聲響,唐翧牽了兩匹馬走來。

  蝶戀花挾持著唐列,將馬察看了一下,看是否動過手腳。查看無恙後,讓謝凜兒和花慕蝶同騎一匹馬,以便扶著花慕蝶,再牽上另一匹馬,自己仍挾持著那唐列,慢慢地退到了唐家堡大門外。

  “你帶你大姐順著大路先走,我馬上趕過來。”蝶戀花向謝凜兒道。

  花慕蝶望著蝶戀花**著道:“你要小心。”蝶戀花道:“你們快走。”謝凜兒也向他道聲小心,扶著大姐,抖韁而去。

  “將她身上所中之毒的解葯拿來。”蝶戀花見二人去遠,向唐氏諸人說道。

  唐翯等人互望一眼,沉吟一陣,說道:“好吧。”從懷裡掏出一個紅色的瓷瓶,右臂微擡,瓷瓶向蝶戀花飛去。

  蝶戀花伸手接過,取下蓋子,正想聞一下,忽想:“唐門迺是用毒名門,我若聞一下,說不定會著了他們的道。”斜眼瞧了唐列一眼,微微一笑,心道:“先讓他嘗嘗吧。”想到這裡,拿起瓷瓶湊到唐列嘴邊。

  唐列大驚,忙道:“那不是解葯。”

  “你想拿你老爹的性命開玩笑,是不是?”蝶戀花向唐翯怒道。

  唐列也是喫驚不小,心道:“我若不告訴他實話,他再從那幾個渾小子手裡拿過什麽毒葯的話,勢必又要先讓我嘗一嘗。”想到這裡,道:“我們唐門的毒很少有解葯的,你的相好所中的那種毒,更是沒有解葯。

  “你說什麽?”蝶戀花聳然動容。

  唐列道:“她中的那種毒叫兒千日蝕心散,是沒有解葯的。”

  蝶戀花衹覺天眩地轉,心道:“莫非她會死麽?”

  唐列看他情緒混亂,正想趁機從他劍下逃脫,不想卻引起了他的警覺,使他轉向清醒。

  蝶戀花發現面前的這些人是多麽的可恨,世上若沒有他們,便不會有毒,若沒有毒,花慕蝶決不會無葯可救,不如現在殺光他們,以贖他們向花慕蝶所犯罪過於萬一。

  “雖無解葯,但也有法可解。”唐列見蝶戀花雙眼佈滿血絲,由痛苦轉向殺機,心中一驚,深悔剛才說的太直接,沉吟一下,連忙又說出了一線生機。

  蝶戀花一聽,急問:“什麽辦法?”

  “衹是那個地方不知你敢不敢去?”唐列一面說著,細察蝶戀花的神色。蝶戀花不暇思索,道:“你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