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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师妹第19节(2 / 2)


  这一下可就让隋流包括四周看客大为惊诧了。

  南棠什么时候摆下的缚仙阵,竟然无人发现?

  缚仙阵已成,南棠并不指望这个法阵能困住隋流多久,再虽大的法术没有匹配的修为,所放出来的威力也不足够。

  小奶虎不知何时已经跑来,正飞到半空,南棠毫无犹豫朝小奶虎扔了张符箓。

  金光乍起,成年猫儿大小的奶虎忽然间膨胀变大,成了只巨大的……奶虎,仍旧是未足月的模样,可体型却变大了数十倍,利瓜一露,锐齿一现,也是威风凛凛。

  南棠一跃跳上他后背,紧紧抓住他颈上的毛,手中又化出一枚长锥,朝着隋流疾冲而去,似乎要借这阵攻势打败隋流。

  隋流哪能如她所愿?早已蓄力在手,朝南棠攻去。

  这一击,用了四成力,别说一个南棠,就是十个南棠若是被打中,只怕当场就要殒身。

  南棠却正等着他发威。

  “多谢隋仙成全。”

  只闻一声清脆悦耳的笑语,南棠飞快给他施了个木系轻身咒,让他的速度提升数倍不止,一人一虎半途忽然改了方向,朝着放有太清莲的盘龙柱飞去。

  隋流的攻击轰然而至,然而并没能全打在南棠身上。

  南棠给自己加了张“乾坤倒置符”的乾符,此符可将所受攻击引到坤符之上,而那张坤符,一早就被小奶虎假装受伤悄然贴到盘龙柱上。

  背心一阵剧疼,后背的衣裳稀碎,露出了三师兄原本为萤雪所炼的那件宝甲。

  萤雪修为结丹大圆满,这件宝甲给她用的话,至少能扛下元婴期修士的一击,才能做为保命之物。

  南棠对师兄的本事从不怀疑,正是因为这件宝甲,她有自信至少挨得住隋流一击,而这一击,必要用要最关键时刻。

  她朝前吐出一口血,却没有回头,让小奶虎背着自己高高跃起。

  盘龙柱因为坤符的关系轰然倒塌,四周看客纷纷站起,连隋流亦震惊万分。

  这个筑基期修士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要拖延时间,她将目标放在太清莲之上。毕竟只要拿到太清莲,她就赢了,根本不必等到江止出来。

  这样的胆量,这样的手段……隋流心头战意顿生,哪管她是什么筑基修士,只将她当成真正的对手,再不留情。

  那厢盘龙柱碎,太清莲落下,小奶虎已经驼着南棠跃到半空,眼见已要摸到那朵太清莲。忽然间地面隆隆作响,一道冰柱在原来盘龙柱的所在位置迅速凝起,将太清莲包在了寒冰之中。

  南棠还没回神,已察身后来袭的凌厉剑气,风声呼啸而过,元婴修士的攻击,她避之不得,正是电光火石间,小奶虎忽然将她掼下。

  “小乖——”

  南棠人眼睁睁看着剑气贯穿小奶虎的腹部。

  一人一虎都从半空落下,南棠再不管隋流,手里聚起青光,朝着小奶虎释放,那是她的天生诀,用以治愈恢复。哪怕知道小奶虎非人,哪怕知道这微弱的天生诀救不了那么重的伤,她也依旧源源不绝地将自己的生气灌给他。

  躺在地上的小奶虎只觉一股奇怪的灵气涌入身体,他本无实体,只暂借虎躯,应该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与灵气,但这股从南棠那里传来的奇怪灵气却让他感受到了,他惊愕地发现……自己的雾体,有些改变。

  隋流已经扯断所有蛛丝,缚仙阵困不住他,也就是几个呼吸间的事,但就这么短暂的时间,他险些败在一个筑基修士手中。

  剑气又再凝聚,这次全都对准南棠。

  南棠眼眶通红,气力也已枯竭,只是看着小奶虎。

  “对不住了。”隋流淡淡一声,聚出巨剑朝着南棠袭去。

  南棠再无法抵挡,生死输赢已定,可就在这一线之间,叫人胆颤的威压似乎不知从何而降。

  小奶虎从地上站起,背上张开了一对巨大的漆黑羽翼。

  羽翼轻轻一扇,小奶虎转眼飞到南棠面前,将南棠叼在口中,纵身飞起。隋流的攻击砸在了冰柱之上,冰柱碎裂,太清莲又一次往下掉,小奶虎叼着南棠朝上疾飞。

  可隋流再度追上来,如流星般掠到小奶虎身边,又是一击攻来。

  黑色羽翼回收,将南棠包裹其中。

  南棠震惊地发现——这对黑翼并非银翼虎的翅膀,是……黑雾实体化了?

  可没等她消化这个发现,小奶虎似乎也已力竭,身体倏地变小,黑雾也尽数回到虎躯内。南棠半空折身,将小奶虎抱入怀中,与他一起又落到地面。

  隋流比她快一步抢到太清莲,稳稳落地,手中化出一柄剑,剑尖直指南棠咽喉。

  四周寂静一片,没有人开口。

  南棠抱着小奶虎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平静道:“我输了。”

  隋流居高临下盯着她,片刻后道:“能将我逼到这个地步的筑基修士,我期待日后你有能力真正与我一战!”

  那一定精彩至极!

  “那是因为隋上仙手下留情,否则十个我也不够一死。”南棠坦言。

  隋流没回她——留没留情他自己心里明白,有时候轻敌本身就代表着弱点。

  他只淡道:“你师兄到了,可惜,这场战已经结束。”

  太清莲已经到手,斗法结束。

  南棠跟着他转头望去——天际果然有两个人朝这里疾掠而来。

  江止和萤雪终于赶来了,可惜晚了。

  在二人降下云头前,南棠将小奶虎收进戒指中,平静地看着江止与萤雪。

  人说哀莫大于心死,她却第一次觉得,自己总算活过来了——心脏鲜活地跳动着,不为谁悲,也不为谁喜,如此让她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