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才苦涩一笑，看来，她们并不记得很多。

  “你们用命帮我，我自然不会让你们白白牺牲。”东裕费力起身，然后对那对姐妹话道，“而且你们如今能够再次修炼人身，便表示一切都是命格注定。”

  说着东裕挥了挥手，“去吧，回去好好修炼吧，自此，我也不再欠你们恩情，你们也别想着谢我，要谢，就谢一位叫花奴的姑娘吧，是她……精心养护了你们……”

  “花奴？”姐妹花点头，“那可否让我们姐妹看看那位恩人呢？”

  “不必了，她已经离开了。”

  两姐妹神色明显失望，见东裕神色，便又壮着胆子猜测，“上尊，那位花奴姑娘，是您的心上人吗？”

  “心上人？”东裕身子突然轻晃了下，而后，他看着门外，许久才呢喃了句，“是吧，她是我的，心上人吧……”

  可惜，她却永远没机会知道了。

  “上尊……”

  “你们走吧，走吧……”东裕挥了挥手，有些无力的催促着。

  姐妹花对视一眼，随后屈膝告别，“小妖再次感念花奴姑娘和上尊培护之恩，小妖告退。”

  两姐妹从东裕身边走过，可从头至尾，东裕却都没再看她们一眼。

  或许在此刻他才明白，于那对姐妹花，自己从来只是愧疚和感恩罢了，要不然，当初轮回镜中，又如何会在她们姐妹中取舍不了。

  曾经的自己，在面对妹妹时会想到姐姐，在面对姐姐时却会想到妹妹，原以为是自己太过博爱，其实不过是因为不想再欠她们任何一个。

  可后来，面对花奴时。

  自己想的却只是和她多呆一会，从未在她面前想到过其他人。

  可惜自己愚钝，竟然没有早早发现，其实自己对花奴，是有别于那对姐妹花的。

  “花奴……”

  坐在门槛上，东裕又一次痛苦的叫了声。

  他恨自己醒悟的太晚，以至于让那个真心待自己的姑娘丢了性命。

  云音音看着东裕，看着他对那对姐妹花的态度，眼神从不可置信变得愤怒，是的，她愤怒。

  没有因为他迟来的深情而有一点感动欣慰。

  “音音，现在你要如何？”

  “不如何，我们回去吧。”云音音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冷意，“就这样，让他一直对花奴怀有愧疚之心的活着吧。”

  轩辕覆沉默，他知道，东裕离晋升，只差一个释然而已，可惜，花奴已死，再也没有人让他释然。

  若说人各有命，但其实，神仙又何尝不是各有命格，有些命格，注定是逃不掉的，也许，东裕的命格，就是一直困在情劫之中。

  轩辕覆虽然很想帮他，但如今终究已是神魔两道，过多插手，并不一定就是帮他。

  轻叹一声，他搂住云音音的腰，温柔说道，“好，我们回去吧。”

  云音音最后再看了眼东裕，看一眼这个花奴爱过的男人，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们去哪？天之巅吗？”

  “你若是想去你哥哥那玩上几天也可以。”

  轩辕覆自私的想，或许到了云律那，有卜鱼的逗闹，音音就会忘却了花奴死去的悲伤，就会又再次回到天真无邪的她，毕竟，她是无心的。

  “可是我想回天之巅了。”

  意外的，云音音竟然主动要求回天之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