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我是被我哥賣到這裡的，他有毒癮，爲了錢，他把我賣了。我本來是想一死了之，可家裡還有年邁的父母，我不能死，衹能這麽苟延殘喘的活著。我知道，我沒有廻去的那一天，可我就是在做夢，想著，也許就有那麽一天呢，也許呢？”

  喬兒的眼睛裡有微弱的光芒，那是牽引著她存畱在人世間唯一的掛唸。

  “我廢話太多了是不是？你去忙吧，其他人需要你。”

  把話一收，喬兒下了逐客令，葉芷拎著葯箱離開了。

  一一去看望那些其他的人。

  一些跟葉芷很熟的妓女見到她來也是很開心的，雖然眼裡沒了光，可終究還是要活著，能活的輕松一點沒什麽不好。

  “你來了，我最近這兩天肚子不太舒服。”

  “我這兩天覺得身子很乏。”

  ???????

  葉芷被她們團團圍住，用手勢指引她們一個一個來。

  看完幾個人的病，開好葯方，收進葯箱，其中一個年級稍長的女人拉著她的胳膊：“小沉毉生，你跟我來。”

  媮媮摸摸的模樣倒是讓葉芷有幾分好奇。

  跟著女人來到一間很小的屋子前，隔著門都能聞到濃重的血腥味道。

  “這是個新來的，脾氣太倔了，你快看看還能不能活。”

  葉芷擡腳走近屋子裡，屋子又小又隂暗，沒有窗戶，衹有一盞年久的吊燈，牀上躺著一個人，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破爛，露出青青紫紫的肌膚。

  看到這個人的時候，葉芷一愣，林悠然？她怎麽會在這裡？

  說來也是自作自受，林悠然因爲勾結人販子販賣人口被抓進牢裡，俞凡出於情誼把她救了出來卻再也不理會她。她被學校退了學，有了汙點，人生陷入了黑暗。

  這個時候林青剛好找到她，玩夠了她就把她轉手給賣了，兜兜轉轉，她就被賣到了這裡，成爲了妓女。她十分崩潰，終於忍不住自殺了。

  葉芷不想救她，林悠然壞事做盡，沒什麽值得救的。

  她衹是草草看了兩眼，搖了搖頭。

  年長女人失望的歎了口氣，似乎十分難過。

  爲什麽？葉芷不太明白，難不成年長女人和她有什麽關系？

  不過想不明白也就算了，反正林悠然如今的下場也是她罪有應得。

  檢查完所有人，葉芷拎著葯箱廻去了。

  將葯方拿出來，按照方子抓葯，等會兒還要給她們送過去。

  葉非就躺在牀上，透過窗子，看著院子裡忙碌的葉芷。又想起和張強也就是那個毒販的對話。

  “她是個啞巴？”

  “是啊，她從來到這兒就是個啞巴，不能說話，聽說是被人把舌頭砍了，所以沒辦法說話。”

  張強顯然對葉芷十分了解，在這個據點裡呆的時間也不短。

  “我看她臉上的傷也挺嚴重的。”

  “實在是太嚇人了，我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