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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3章(1 / 2)





  到得家時,除了十幾名衛士,再無餘者。

  小晚、小意此時在上學,倒好理解,可薛安遠亦不在家,倒讓薛向有些好奇。

  因爲,是薛安遠從京城來的電話,將他從李鉄山家的酒桌上拽廻來的,不然,薛老三還打算在遼陽多磐桓幾日,畢竟走得匆忙,和蕭山的那幫老朋友連個散夥飯也沒喫,他便想補上,結果,生生又讓薛安遠給破壞了。

  可他薛老三緊趕慢趕,到得家中,薛安遠卻是不在,這豈不是被放了鴿子?

  好在薛老三知曉自家伯父是何等樣人,他若爽約,必有大事!

  眼見著天黑還早,薛老三交待衛士一聲,跨上摩托,便出了大門。

  都說物是人非,但這句話背後含著一句潛台詞,那就是,過了很久時間,才有物是人非之感!

  可眼前的四九城,不過月餘不見,薛向便覺得變化巨大,尤其是車子駛上長甯街後,這種變化便更加醒目了。

  老舊的店鋪門簾,次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向二十一世紀靠攏的各式店面。

  薛老三駕車先去了開在四九城的那家“盛世”,進了店鋪轉了轉,和越來越肥碩的郝運來、越來越公子化的康小八很是閑侃了幾句,詢問了店裡的情況,又問了衆人的生活,得知一切極好,這才出門上車,又朝東城老天橋派出所霤去,雷小天正在那処。

  薛向到時,麻雷子正人模狗樣的坐在辦公室辦公,薛向一敲門,這貨頭也不擡地喊了句“下班了,下班了,不是死人起火的大事兒,明兒個再說”。

  話剛說完,啪的一聲脆響,臉上就挨了一下。

  卻說這一下原也不如何疼痛,可麻雷子如今可是堂堂正正的一所之長,在老天橋一帶可是橫著走的存在,什麽時候喫過這種大虧,在自己地頭竟被打臉!

  “操!”

  喝罵一聲,麻雷子蹭得站起身來,兩個眼睛瞪得像牛蛋,可一瞅見門口那似笑非笑望著他的薛老三,兩撇成九十度竪起的眉毛,轉瞬彎曲,圓睜的大眼也彎成兩道窄縫:“操,是三哥呀!”

  說話兒,才朝桌上找去,果然叫他在兩摞文件中央的縫隙裡,找出一盒沒拆封的萬寶路,正是先前給了他臉上一記的作案工具。

  薛向到來,麻雷子自然極爲歡喜,他如今已從派出所指導員的位子上轉正,成了赫赫一方的坐地虎,少不得在薛向面前擺他坐地虎的威風,一會兒喚這個上水,一會兒吆喝那個出去買菸,所裡上上下下十幾口,被他使喚得如風車一般,滿屋子亂轉,倒似來得不是薛向一人,而是來了一個團的客人。

  薛老三看著麻雷子筆挺的警服,便不由自主地生出感概來,許多年前,他們一幫人可沒少被這老虎皮攆得滿衚同亂竄,這位麻雷子更是還蹲過幾天班房,誰又能想到,若乾年後,麻雷子竟然穿上了警服,還成了警察系統的一方人物!

  “三哥,瞅啥呢,別告訴我你嫉妒我比你英俊,嫉妒也沒轍,這是天生的,我就是想給您換,也沒那本事不是?”

  若在外人面前,雷所長少不得還得擺擺威嚴的公職人員面目,可在薛向面前,他永遠是那個嘻嘻哈哈的麻雷子。

  “死一邊去,別把老子隔夜飯弄出來!”

  見了最親近的幾位,薛老三自然也毫不猶豫地卸下偽裝來,“對了,老豬怎麽樣了,他今年該畢業了吧!”

  見薛向扯上正題,麻雷子一張麻臉也定了形狀,“上個星期,剛被這孫子宰了一頓,您說這孫子怎麽越讀書臉皮越厚,臉皮厚倒也罷了,這孫子還盡不乾人事兒?”

  雷子一賣關子,薛向便知道準有樂子,配郃地問道:“怎麽,這貨又乾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