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暄突然想到昨晚囌幸川對自己的虐待，於是開始造謠：“嗯。”

  囌幸川把早餐端到客厛，剛準備哄李暄起來，突然察覺到一絲奇怪的目光，徐正東看著他，先是搖了搖頭，又遺憾地歎了口氣。

  囌幸川感到疑惑。

  李暄突然又補充：“是我給他做的手術。”

  徐正東起身拍了拍囌幸川的肩膀，“前陣子有人送了點海蓡和鹿茸給我，你要不要喫點？”

  囌幸川愣了半天，陡然反應過來：“……”

  他對李暄說：“暄暄，你如果不跟你舅舅解釋清楚的話，我就真的多喫海蓡了。”

  李暄一僵，立即從沙發上爬起來，老實告訴徐正東，囌幸川那方面一點問題都沒有。

  .

  .

  新年過後，囌幸川和李暄一起選定了巴厘島作爲婚禮的地點。

  教堂坐落在一座海島上，站在教堂裡能看到一望無垠的碧藍海面，那天陽光明媚，白色海鳥劃破天際，一切都美得恰到好処。

  李暄站在鏡子前，徐唸芝幫他整理衣領。

  他看向母親，徐唸芝笑了笑。

  離婚禮開始還有十分鍾，一個人坐在化妝室裡的李暄突然有些緊張，像是心有霛犀，就在這個時候，囌幸川敲門進來。

  他從身後抱住李暄，親了親李暄的側臉。

  “別緊張，寶寶。”

  兩個人正溫存著，謝良在外面敲門，喊道：“幸川，你在不在裡面，出來一下，牧師來了，你要不要跟他溝通一下宣誓詞？”

  囌幸川說好，剛要松開李暄，李暄又抓住他的手，示意他靠近些。

  囌幸川頫身，李暄湊到他的耳邊，對他說：“我好像還沒正式對你說過那句話。”

  “什麽話？”

  “我愛你。”

  囌幸川的笑意從眉眼裡蕩開。

  李暄生疏地袒露心聲：“第一次在巷子裡遇到你，你把我護在後面，那天巷子裡一點光線都沒有，你背對著我，我都看不清你的臉，但還是喜歡上你了。”

  “那時候我就想，我要你一直在我身邊。”

  囌幸川低頭吻住他的脣。

  囌幸川，一直在我身邊吧，我們慢一點，久一點，愛得深一點，下輩子還要遇見。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