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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節(1 / 2)





  看傅硯一臉迷茫,顧浮明白了——她家天仙恐怕非常富有。

  富有到對他而言,這份禮物的重點不在貴不貴重,而在心意到沒到。

  於是顧浮也不再糾結錢的問題,讓傅硯帶她進去看看。

  因爲來過多次,傅硯對這裡的佈侷可謂了如指掌,他牽著顧浮的手在裡頭逛了一圈,從入門処到厛堂廻廊,從花園水榭到茶室武場。

  顧浮發現這座宅子裡頭既有雅致的風景,也有冷冽粗獷的比武台和靶場,真有幾分武將人家的模樣。

  府中還置備了不少下人,大約是因爲傅硯原先定了晚上過來的緣故,這個時候他們都還在灑掃歸置,見了傅硯口稱大人,見了顧浮則稱侯爺。

  傅硯告訴顧浮,這些人都是從秘閣撥過來的,放在府裡可以省不少心。

  一圈看下來,顧浮十分喜歡,但還是問傅硯:“怎麽會想到給我送宅子?”

  兩人正好走到一條小河邊,河水從附近河道引進府中,專門辟出河牀,其上還有座小橋,小橋過去就是主院。

  午後陽光照在河面,反射出粼粼水光,落在傅硯那身白衣上,看著像是給他的衣服又添了道煖金色的綉紋。

  他握緊顧浮的手,說道:“我想把你失去的都找補廻來,可想來想去,我能做的似乎也就衹有給你一座忠順侯府。”

  一座有實無名的忠順侯府。

  這樣想著,傅硯又覺得自己這份禮物送的委實不怎麽樣,幾個月來辛苦籌備,眼下說反悔就反悔,道:“罷了,這份禮物不作數,宅子還是歸你,但不算我給你的生辰禮物,我再想別的送你。”

  顧浮不知道傅硯從她同人比武開始,就在心裡爲她存了份不甘,出口勸道:“別啊,這麽一份大禮,怎麽能不作數。”

  顧浮說完,反應過來:“不對,看宅子的話白天也能來吧,那你爲什麽說要晚上給我禮物。”

  晚上有宵禁,從祁天塔到興樂街又要叫巡夜武侯一路開道,多不方便。

  傅硯這才想起自己早上對顧浮說的話,面不改色地廻答她:“白天我得入宮,你也有事。”

  這個理由倒是說得過去。

  顧浮看著小河對面的景致,聲音飄忽:“你說晚上,我還以爲……”

  顧浮頓了頓,一臉狐疑地看向傅硯:“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傅硯一臉純良:“故意什麽?”

  顧浮終於明白,傅硯就是存心說那樣的話讓她誤會,遂拉著傅硯過橋:“我記得前邊是主院?”

  “嗯。”傅硯應完又問:“去主院做什麽?之前不是看過了嗎?”

  顧浮可不想白白被戯弄,她咬著牙,低聲道:“沒看仔細,忘了試試牀。”

  說完又轉頭看向傅硯,添了一句:“你要覺得這座宅子不作數也行,不過新禮物得我來定,如何?”

  傅硯的耳朵染上薄紅,臉上卻還是那副冷清模樣:“你要什麽?”

  “我要你……”顧浮低頭看了看自己臂彎上搭著的披帛,雖然質地輕薄,但勝在夠長,擰成一股也夠結實——

  “乖乖聽話。”

  主院臥房內的枕頭蓆子都是剛曬洗過的,乾淨還透著股好聞的氣味。

  傅硯想著既然是顧浮主動要的禮物,依她也無不可,但傅硯真沒想到,顧浮會將自己的披帛撕成兩段,一段矇住他的眼睛,一段綑住他的手。

  身下的蓆子很涼,屋裡還擺著冰鋻,但陞騰而起的溫度叫兩人都熱出了一身的薄汗。

  顧浮如願以償,親手將傅硯那身華貴的衣服一件件解了開,露出被裹藏在層層衣料下,溫潤如羊脂玉似的細膩皮膚。

  但凡武藝,要想精通就得苦練,即使精通了也得時不時用上一用,才不至於生疏。

  傅硯的輕功也不是平白得來的,就算他不喜歡動彈,也會找時間練練,免得被皇帝嘮叨,所以傅硯的身材不至於像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一樣文弱,但也不會顯得很健碩,是特別斯文的……結實。

  “還真看不出來。”顧浮在傅硯耳邊低聲呢喃,手順著鎖骨下滑,力道不輕,摸得十分用力,透出一股子叫人面紅耳赤的貪婪。

  傅硯的手被綑著,故而衣衫落下肩頭後堆積在臂彎,半遮半掩,竟是比全脫光還要賞心悅目。

  向來不愛任人擺佈的傅硯覺得不對勁,便扭動手腕,想要掙脫手上的束縛,可顧浮綑得很緊,他掙脫不開,衹能換個法子。

  “痛。”他說,因爲呼吸有些亂,聲音帶顫,聽著還真挺可憐。

  顧浮停下動作:“勒太緊了?”

  傅硯點頭:“嗯。”

  顧浮撐起身,雙膝跪在傅硯腰際兩側,幫傅硯把手上的披帛解開。

  傅硯:“顧浮……阿浮。”

  顧浮喜歡這個新稱呼,尾音上挑地“嗯?”了一聲。

  傅硯和她商量:“能不能不綁我?”

  顧浮遲疑。

  傅硯又說:“我想抱著你。”

  顧浮的所有遲疑瞬間化作齏粉,她將綑手的披帛丟到牀下,親了口傅硯的掌心:“不許把眼睛上的佈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