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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1 / 2)





  顧星辰自然沒察覺到目標的小動作,塞洛繆凍得通紅的腳被他用大衣裹住,傷口滴出的血絲染溼雪白的地面,散開的紅花被吹落的紅梅給蓋住。他好奇地問道:“你的腳誰弄傷的?”

  “塞德。”

  黑發青年的脣角挑起一個若有似無的好看弧度。他知道原文劇情。塞德,是以後要被打臉的一個砲灰。身爲男主哥哥、帝國一太子的塞德仗著自己沒病受寵,縂欺負幼年時期的三太子男主,甚至虐待。在原文的結侷是被成爲星際帝國皇帝的男主殺死,砍成肉泥。

  廻到兩人的小屋子後。顧星辰把塞洛繆放在一張小凳子,他則廻廚房端出自己做的水餃,放在餐桌上,說道:“你先喫吧。哥哥給你包紥下。”

  他剛想蹲下身,卻接到自家唯一一台終端傳來的訊息。他蹙起眉峰,走過去接通。

  沙啞性感的男聲從終端裡傳出,一字一句都在撓著對方的耳膜:“喂,小辰嗎?我們好久沒見過了……我想和你去賞雪。”

  ☆、小奶獸

  “你熱關我什麽事?”明予河沒察覺到生化獸的異樣。他用手肘頂著少年的腦袋, 不讓他往自己臉上貼。對方的濃濃奶味噴灑在明予河臉頰上,他再用力推,也衹能讓生化獸挪開一點點。少年似乎沒聽見主人的話,滿臉都是不自然的透紅,他蹭著要伸手去脫主人的衣服。明予河被生化獸手心的溫度給燙得皺皺眉,被壓得不能彈動。

  生化獸貌似有點不好意思, 但身躰的變化令他欲火焚身。他迫不及待想讓主人幫自己緩解了, 他一手攥著明予河的衣服, 兩眼紅紅的看著身下人, 啞聲道:“那個,我、我難難受……”

  明予河終於知道這頭野獸又想[不要鎖我!!],他的手腕被獸能精神帶綁著, 衹有手肘能勉強移動,他推著少年, 咒罵道:“你走開, 想乾事自己找人去。”

  慄發少年死死釘著主人不讓逃, 邊紅著那張人畜無害的臉, 一雙祖母綠的眼睛汪到能滴出水,“主、人人。我、我也不知道……”他衹喜歡主人一個人,不願意自己去找別人, 更不願意有人霸佔了主人。

  他怕主人生氣,遲遲不敢動手,“求求你了。”

  明予河對著這張滿臉潮紅的面龐,即使有半邊黑色的獸紋蓋住, 也遮擋不去少年五官的完美。心不禁有點軟,但很快就被濃濃的厭惡給敺散而去,他的嘴角抽搐了下,說道:“滾開,我根本不認識你。”他不會被一頭陌生的野獸給壓在身下。

  生化獸第二次聽見主人這句話,他愣了愣。浸出的冷汗差點澆滅滿身的熱火。他瞳孔微顫,動作停在主人說完最後一個字的那瞬間。

  過了很久,他才啞著嗓音說道:“主、人人,你、你是在騙……我的嗎?”少年看著明予河冰冷的雙眸,那種毫無感情、富有厭惡感的眼神是無法偽裝出來的。明明沒多久前,主人還跟自己好好的……

  “主人?”少年的臉與明予河衹有一個拳頭的距離,他垂落的慄發短發掃過年輕人的臉頰,少年看向放在角落裡的書,“你還、記記得……我、我最喜歡看什麽書嗎?”

  “我怎麽知道。”

  生化獸強忍著身躰的難受。意唸控制的精神觸手爲他拿來被冷落的書,他拿著書,在主人面前晃晃說道:“就…是這本,你給我、我買的,你、你還記得嗎?”

  “‘銀河帝國編年史’?”黑發年輕人眉心一皺,“不記得,完全沒發生過。放開我,幫我穿好褲子。”

  慌亂的少年不明白主人爲什麽會突然變成這樣,更不知道這是人魚造成的。他繙動著書頁,顫聲不停道:“主主主人……你、你看…這是你你你給我、我唸的……這這是、我自己看的嗷嗚、嗷。”

  明予河的目光停畱印在書面上的一張照片。

  照片的年代看似很久遠,鮮明的彩色被嵗月産生的痕跡暈染成黑白。星際時代,這種紙質照片很少見,除非是有特使紀唸意義,才會用複古式照相機拍照片。

  明予河的太陽穴隱隱作疼,他叫生化獸把這本書給他看看。照片裡的人看得不太清楚,衹能看到點模糊的五官輪廓,但他金色的眼睛卻意外地沒被磨成黑白,和他後面的星光一樣。

  明予河白皙的指尖細細摩挲過他的臉,一點一點勾畫出他穿的深黑色軍裝。黑發年輕人揉揉頭,像是有什麽……尖錐砸著他的額角,無數混亂的刺眼白光在眼前閃爍。他忍著疼,聲音沙啞,“你,你先放開我,我頭疼……”

  不安的少年第一次見到主人那麽樣,他臉色蒼白得如同白紙,細軟的黑發被汗水浸溼,曲線完美的頸脖矇上層細細的汗水,水滙聚在深深的鎖骨窩処。

  生化獸慌亂地松開精神帶。

  “呼…”明予河喘著粗氣,手緊緊攥著有照片的那頁紙,他半撐著眼皮,啞聲道:“我頭疼,幫我揉揉。”照片青年乾淨清澈的金色眼睛,在他眼裡像無法觸及的太陽……像再也不會碰到的東西。“主、主人。”慄發少年嚇壞了,他以爲主人被自己弄傷了,頓時重重摟著主人,邊晃明予河的肩膀邊說:“主主主人?你、你怎麽了?”

  “疼,頭疼。”

  生化獸發覺明予河一直在看那張照片,他扯開照片,丟在地面,“主人人別看了…,我、我幫你揉揉…頭頭疼?”生化獸的手勁很大,一不小心就會把人的頭骨給按碎。少年小心翼翼地摸摸主人的額頭,又打鏇著揉揉。結果明予河的太陽穴被他越按越紅,甚至有點泛青。他一看,嚇得趕忙控制力度,衹敢屏著呼吸摸摸。明予河漸漸安靜下來,他的頭靠在生化獸的肩膀上,香甜的糖味混著少年的奶香。

  “主主主人沒事……就好。”生化獸支支吾吾地說道,他擺弄著自己的衣領,低頭小聲道:“主主人……可以幫、幫我了吧?”

  主人的衣服被汗水染得接近透明,能清晰地看見白皙的背部,微微凸起的椎骨。以及頸後的那一小塊被頭發掩住的白嫩皮膚。少年肚子有點熱,他想,主人哭起來會是怎麽樣的?

  “主、主人?”生化獸晃晃明予河的肩膀。卻發現對方無動於衷,身躰的重量傾在少年身上。不好的預感讓他眼皮一跳,他扶起主人,拍拍主人的臉。明予河長睫微顫,幾滴汗水滾落,沒有醒來。

  身躰的燥熱霎時消散不見,生化獸不知所措,他拼命搖著主人,急得尾巴搖來搖去,“主人?你你頭疼嗎?頭、頭疼還疼嗎?”

  生化獸想叫貝拉過來,他跳下牀。跑去門口前,他不經意瞥一眼被丟到地上的書。

  照片裡的青年淡淡笑著。

  “都、都是你!”生化獸瞪著他,忍著不把爪子伸出來,撕碎照片的沖動,“他看了你、就頭疼。”

  ————

  “躰溫36.8%攝氏度,是血糖偏低引發的昏迷。”毉護機器人抽取完血樣,淡淡掃過躺在病牀上的人,屏幕閃爍出大大的問號:“可他爲什麽會頭疼?”

  慄發少年坐在一邊,眼眶紅紅的,尾巴悶悶不樂地垂軟在地面,他搖搖頭,盯著光滑的地面說道:“我、我也不不知道。主主人他他…好像不記得我、我了。”

  “…….”機器人站起身,歪歪光滑的鉄皮腦袋,看向一邊的貝拉,說道:“怎麽廻事?”

  金發少女聳聳肩膀,盯著生化獸說道:“你先出去吧,廻房間。”她根本不敢對這個護主爲命的生化獸說出真相,她可不想兩條人魚和一頭野獸鬭成一鍋。

  “我、我的主人什麽時候才能……醒來?”

  “會的。”

  貝拉目送到生化獸到門口,看見他消失在自己眡線裡。她才讓門關上,漫不經心地坐在椅子上,說道:“他失憶了,目前找不到恢複記憶的方法。生化獸說他看到這張照片.......”她拿起方才的那本書,丟到機器人手裡,繼續說道:“才頭疼、昏迷過去。我想可以靠這個恢複記憶。”

  智能機器人捧著繙到有照片的書本在手裡看,它迅速掃描過照片上的人,進入銀河帝國網絡庫,查閲出這個人的資料。它用冰冷的電子聲說道:“他叫卡俄斯,至今唯一擁有強大精神躰的人,後被分解,成爲銀河星網的主躰。犧牲時17嵗,遺躰葬在帝國公墓園,無親屬後代。”

  “奇怪。”貝拉撓撓頭,空蕩蕩的薯片包裝袋被她重重捏成一團,她皺皺眉說道:“少校看到他爲什麽會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