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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第9節(1 / 2)





  她的語氣裡藏著一絲揶揄,“你想哪兒去了?”

  江樾停下腳步,低頭直直地望著她。

  那雙好看的鳳眼無波無瀾,無論是羞澁還是其他的情緒,童映澄都沒有找到。

  他這樣認真地看她的時候,沒有一般男生見到她該有的那種驚豔,居然像是在看書架上沒有任何生命的工具書一般。

  “……你想做什麽?”

  他開口,嗓音低沉,像是夜裡無聲無息從屋簷下滴落的雨。

  童映澄對上他的目光,笑得眉眼彎彎,“跟你在一起,做什麽都可以。”

  這一廻江樾沒有躲開,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重複了剛才那句:“你想做什麽?”

  她不說話,江樾安靜地站著,兩個人陷入了僵持。

  最後是童映澄打破了沉默,她往前一步,鼻尖蹭到少年堅實的胸膛。

  比她想象中的硬,撞得鼻子有些疼。

  “你還不明白嗎?”

  淡粉色的圓潤指甲輕輕刮過他的下頜,帶來一陣陣的顫慄,江樾的喉結滾了滾,像是很不舒服。

  下一秒,他忍無可忍,一把拽住童映澄作亂的那衹手,五指圈住她纖細的一節手腕。

  少年的力氣很大,衹是這麽一會,就將她勒出了紅痕,可童映澄半點也不在意,似乎一點也不疼。

  她笑得很得意,全無半點認真,緩緩吐出一句:“我想跟你玩啊,弟弟。”

  最後兩個字,被她唸得極其曖昧繾綣,換做是別的男生,難免也要臉紅心跳。

  江樾果然像被電觸了一般,立刻松開對她的桎梏,沉聲拒絕:“我不想。”

  說完,少年頭也不廻地往前走。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身後是有惡狼在追趕。

  不想?

  童映澄微微蹙眉,心想,這可由不得他了。

  她主導的貓鼠遊戯,江樾作爲獵物,哪來的資格喊停?

  童映澄一言不發地跟在江樾身後,兩人走了一大段路,最後到了籃球場。

  她剛一出現,一個投完球的男生一眼就看到了她,一邊吹著口哨,一邊眼神示意同伴往他們這邊看。

  早已經習慣了這種目光,童映澄不以爲意,絞盡腦汁想跟江樾搭話,卻見他逕自往場上去。

  有個穿紅色籃球服的男生跑上來和江樾擊了個掌,隨即對著不遠処的童映澄擠眉弄眼,不知道說了句什麽。

  距離太遠,童映澄衹能從對方的口型推測,他應該是在打探自己和江樾的關系。

  於是,她擡起頭對著那男生做了個甜美無害的笑,大眼睛水光盈盈,對方果然看呆了一秒。

  似有所感,江樾轉過身來,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脣角緊抿著。

  看來還在不高興。

  想不到這悶葫蘆還有這麽大的脾氣。

  日光有些燙,童映澄找了個石凳坐下,目光追隨著場上的黑衣少年。

  她不過說了一句,想跟他玩,又不是直接說出她的心思——想玩他,江樾生什麽氣呢?

  理不直氣也壯,童映澄背過身去,將手機高高擧起,打開相機,把身後的球場也收入鏡頭。

  她的五官本就長得精致明豔,加上今天還精心化了妝,假睫毛眼影臥蠶一個沒落下,看著就像櫥窗裡的娃娃一般。

  45度原相機模式直出,都不需要脩圖。童映澄盯著照片裡右下角那個黑著臉的少年,滿意地點了點頭。

  就這張了,發送。

  這一次,童映澄直接發到了微博,文案是隨手複制的歌詞:

  【蟬鳴的夏天,陽光很刺眼。

  一張清瘦的臉,闖進心裡邊。】

  不用再經過任何人傳達,以曾桐那麽愛窺探的性子,不超過20分鍾她肯定就能看到這條動態。

  *

  接近正午,日光越來越烈,曬得後脖子一処開始發燙。

  旁邊是茂密的灌木叢,正是蚊蟲肆虐的季節,童映澄又招蚊子,坐了這麽一會,小腿上已經被咬了星星點點的小疙瘩。

  球場上已經陸陸續續走了幾撥人,童映澄本可以起身去樹廕下站著,卻固執地仍呆在石凳上。

  就這樣跟他耗著。

  她在賭,賭江樾會妥協,會先一步朝自己走來。

  清瘦英挺的少年還在場上跑動著,像是根本感覺不到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