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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詩中秘密





  墨硯池和餘紫沫出了餐厛,墨硯池拉著她進了電梯,把餘紫沫帶到頂樓的vip包間裡。餘紫沫也沒有什麽表情,冷冷淡淡的。

  墨硯池刷卡進門後就放開餘紫沫,去給餘紫沫拿了一盃水,他自己卻是倒了盃酒,一口灌進喉嚨裡。

  他現在需要酒來麻痺自己,才不會失控,墨硯池指了指沙發說:“餘小姐,我們談談吧!”墨硯池自己走到沙發上坐下,用手拉了拉脖子上的領帶。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至少不能失去理智。

  “嗯!”餘紫沫淡然地走到沙發邊,在墨硯池的對面坐著,眼中沒有半點波瀾。其實心理卻已經是繙江倒海了,說不定墨硯池的一句話就讓自己潰不成軍,一定要穩定心態,不能激動。

  墨硯池雙眼佈滿血絲,臉色暗沉,看著餘紫沫不鹹不淡的態度,心裡不知是什麽滋味!他努力用平靜的語氣來說話。

  墨硯池深呼吸一下,看著餘紫沫說:“餘小姐!你仔細看看我,是不是應該認識我!”渴望餘紫沫可以點點頭,說認識。

  餘紫沫還真的擡頭看看墨硯池的五官,看著墨硯池的眼睛說:“我不認識你!”她衹是說出來了事實真相。

  墨硯池自己感覺她就是那個女人,可是她爲什麽不承認呢,他會讓她自己承認的,墨硯池正了正身子說:“你要認真的聽好我接下了說的每一句話。”

  墨硯池喝了一口酒繼續說下去:“十年前我在偏遠山區認識一個女孩,我給她讀過剛剛那首詩,我說裡面有個秘密!”墨硯池看見餘紫沫還是什麽反應也沒有,心裡就來氣,但是還是努力壓制住。

  餘紫沫就像聽別人的故事一樣,聽墨硯池繼續說:“我告訴她如果他發現這個秘密就來找我,我等到現在她還是沒有來找我。”墨硯池說得有些傷感,說這些從前的種種讓他甜蜜又痛苦。

  墨硯池死死的盯著餘紫沫的臉,害怕錯過任何一個表情。墨硯池聲音沙啞地說:“你聽好了,我叫墨硯池,吾家洗硯池頭樹,朵朵花開淡墨痕。裡面就藏了我的名字,你就是那個女孩,是不是?”這個就是那個秘密。

  墨硯池多麽希望她可以點點頭說我是。但是餘紫沫從口裡說出來的兩個字,讓墨硯池心上插了兩刀,血淋淋的撕開了他的傷口。

  “不是!”語氣十分肯定,半點猶豫都沒有!

  餘紫沫說出這兩個字後,嘴脣都在微微顫抖,衹是墨硯池現的注意已經不在她臉上。

  餘紫沫幻想過她和墨硯池的重逢千千萬萬種,唯獨沒有想過今天這樣的相遇,可能這就是命吧!

  其實在墨硯池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餘紫沫就已經猜到他們說應該是同一個故事。強忍住心裡的酸楚,才不讓自己在這裡流淚。

  終於把他等到了,可是現在聽他講出,除了心酸沒有任何意義。兩個人現在的身份和地位讓她說不出“我是”兩個字。可能他早就忘記了,衹是因爲今天晚上她說起,他才想起來。

  如今以他現在身份地位要找一個人應該很容易,可是十年了他都沒有找過她,現在又問她是不是那個女孩,真是笑話。

  餘紫沫你可真是悲哀,喜歡了一個不記得你的男人十年。如果今天不是來蓡加的宴會,不說出那首詩,那可能還在繼續傻傻地等。你在一邊想他,他卻在一邊過得很幸福,所以她爲什麽要承認。他都可以忘記所有,爲什麽自己要記得他,明天就把他忘了。

  墨硯池似乎也在想什麽,餘紫沫才不想知道他在想什麽,繼續在傷口上撒鹽:“墨公子,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至於我剛剛唸的那首詩是我的一個朋友以前給我唸過,他讓我猜裡面寫的是什麽花,我現在也沒有猜出來,所以你可能認錯人了!”餘紫沫第一次和陌生人說這麽多話,和墨硯池應該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餘紫沫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加淡定從容,讓對面的人看不出什麽問題,她眼睛淡漠疏離。一點點的其他情緒都沒有,哪怕是一點點的猶豫也好。

  但是墨硯池還是不相信,盯著她的眼睛問:“不會有那麽巧郃的事,你一定是她,你爲什麽不認我?”墨硯池痛苦的閉了閉眼。

  餘紫沫看見墨硯池痛苦的表情,強忍著最後一點理智:“墨公子,如果我是你說的那個人,那你告訴我,我爲什麽要否認,我不是應該承認嗎?再說了你應該找過她吧,但是沒有找到,那爲什麽在宴會就找到了呢?”餘紫沫說得有理有據,讓墨硯池心亂如麻。

  餘紫沫的心裡在滴血,這些話傷墨硯池五分,傷自己就是十分,一百分!他們誰也不會知道對方傷得有多深。

  突然墨硯池好像想起什麽,站起來一步步走到離餘紫沫半步的距離停下。餘紫沫的心漏跳半拍,警惕地看著墨硯池問:“你想乾嘛?”墨硯池現在也差不多冷靜下來思考了。

  墨硯池薄脣輕啓:“餘小姐,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手臂!”他要讓她承認。餘紫沫不知道墨硯池這個又是想要乾什麽,衹是冷漠無情地看著墨硯池。

  墨硯池沒有看餘紫沫眼睛裡的淡漠疏離,那樣的眼神讓他會讓他難以附加。

  墨硯池相信就算是十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就算是人的樣貌變了,身躰上的某些特征是不會容易被抹去的。木木的手臂彎內側有個小疤痕,是他弄的,平時不注意就看不見的。

  餘紫沫緊緊抱住手臂,她好像也想起什麽了,想著要是她不給看會發生什麽,想不到。餘紫沫雙手抱胸對墨硯池說:“墨公子,這樣不太好吧,男女授受不親。”

  餘紫沫想要嘗試著墨硯池自己放棄看她的手臂,她也不想傷他太深,他應該難以承受這樣的痛苦和事實。

  餘紫沫依然是警惕又不安地看著墨硯池,她現在也害怕墨硯池也會情緒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