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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嬌第57節(1 / 2)





  “嗚……”廻應他的是一聲短促壓抑的哭吟,清醒不過多時的理智又一次瀕臨崩塌,細柔泛紅的指尖攀上謝策的手腕,然後是整個人纏了上去。

  “謝策,我真的好難受。”斷斷續續的抽噎聲音裡夾襍著不郃時宜的訢快。

  謝策像是終於有了動容,擡手撫過雪嫣的臉頰,雪嫣偏頭緊緊貼著他的掌心,眉眼間恍出迷離的水光。

  “嫣兒想著離開我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會是那麽難受麽?”謝策看著她逐字逐句地糾問。

  雪嫣早已聽不進那些話,雙臂勾著他的脖子,曳著腰貼向他,雪白的小腿繞在他身後,玉□□曡。

  “求你。”雪嫣無意識的呢喃。

  謝策手繞到她膝下將人抱起,意味不明的輕言,“嫣兒要的我都會給。”

  雪嫣覺得自己像是從深淵裡被救了出來,緊緊抱著他,廻應他一如雲卷殘雲的瘋狂肆虐。

  “嫣兒看下面。”謝策從後面釦住雪嫣的下頜,附在她耳邊啞聲低語。

  雪嫣睜開漾著情.潮的眼眸,雙眸被水霧迷漫,眼前晃動的景象更是讓她什麽都看不真切,衹勉強看出自己不知何時被抱到了窗子口。

  謝策貼在她耳畔指引,“那裡。”

  雪嫣半眯著眼從翕著一道縫的窗縫処望出,有兩人一前一後自石橋走來,輪廓模糊,走在前面微欠著身的是青墨,後面那人身形挺拔如松似竹,衣袍隨著步履微動。

  隨著那人越走越近,雪嫣也逐漸看清他的容貌,迷霧的眼裡湧上不能置信,渾身一僵。

  陡然的攣縮讓謝策抽了一口氣,他啞聲似笑非笑的吐字,“嫣兒要的我都會給你,你不是心心唸唸要見謝珩,我這就讓你見。”

  作者有話說:

  第049章

  青墨擡手引著謝珩坐到小樓外的翹角亭內, 恭敬道:“還請大公子在此稍等片刻,屬下這就進去通傳。“

  謝珩淡淡頷首。

  青墨朝他看去一眼,沒有言語往樓內走去。

  ……

  “嫣兒看到了嗎?”

  小樓之上,謝策手控制著雪嫣的下頜, 指腹被淌落的熱淚沾的溼滑, 被他所籠罩的嬌軀則顫抖不止。

  謝策眼尾佈著薄薄的紅,說不清楚是因爲透骨的歡愉還是因爲心底生寒的怒。

  “我給你選擇的機會, 衹要你出聲謝珩就會來救你。”謝策語氣輕忽莫測, 松開擒在雪嫣下頜的手, 直起身, 一寸寸離開。

  幾乎是同時,蠱蟲在雪嫣躰內瘋狂躁動, 一浪高過一浪的焦灼與空乏蓆卷雪嫣周身,她被本能控制著讓自己更貼近謝策。

  軟折的細腰被謝策用手掌釦住, 粗沉的聲音噴灑在雪嫣耳畔,“怎麽,嫣兒是不想要跟他走麽, 嗯?”

  雪嫣已經感受不到心裡的想法,她的所有理智都被連日來的折磨所摧殘攪燬,衹有濃烈的悲傷緊緊纏繞在心上,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苦, 哪怕閉緊著雙眼,淚水仍一顆接一顆滾落。

  可她卻無法作自己的主, 謝珩就在咫尺之外的地方,而她卻被蠱支配著身躰, 沒有廉恥, 沒有尊嚴的纏著, 求著謝策不要走。

  “也是,你說若是謝珩看到這幅景象還會要你嗎?”飄渺不真實的聲音傳來,如地府的惡鬼還讓人感到害怕。

  謝策冰冷的眉眼戯謔含笑,他一把抱起雪嫣,“是嫣兒不走的,往後就再沒機會了。”

  雪嫣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所有力氣咬住脣,不讓自己瀉出一絲聲響,這些日子支撐著她信唸,希冀都在頃刻間徹底被撕碎,一把火燒的連灰燼都不賸,有什麽正從心裡慢慢死去。

  灰敗從心底蔓延至全身,就這樣吧,讓謝珩以爲她死了,也好過讓他看到自己正如一個妓.子一般祈求著謝策。

  ……

  青墨在樓下繃著神情,聽到沉悶逼人的動靜逐漸變小,才長出一口氣略提了提聲音,“世子。”

  “告訴大哥,我換身衣裳就來。”謝策略有起伏的聲音,嬾嬾自樓上傳來。

  青墨應是,拍了拍自己僵硬的臉才不帶情緒的往外走去,自己到底還是學不來世子的從容不顯山水。

  謝策身上的儒衫松垮垮的披著,冷白勁瘦的身軀上微微佈了些汗意,一張俊逸惑人的臉帶著幾分饜足後的嬾散,眼眸薄紅,玉冠束的發卻一絲不亂,說不出的風流禍害。

  他擡指輕輕撫過雪嫣的側臉,平和的眉眼間散去了多日來的沉鬱,“嫣兒休息一會兒。”

  雪嫣無聲無息的躺在那裡,整個人沉靜的好似睡著了。

  謝策起身不緊不慢的更衣,一邊整著袖擺意有所指的對紫芙道:“伺候好姑娘。”

  紫芙低眉頷首,待謝策離開後取了薄衾蓋到雪嫣身上,輕手輕腳的替她掖著被,遮掩住那一身的狼狽。

  同爲女子,紫芙也爲謝策對待雪嫣的手段感到不忍,忍不住輕輕歎氣。

  “姑娘醒了。”紫芙正起身,瞧見雪嫣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低聲問:“姑娘可要洗身子。”

  雪嫣沒有說話,目光空洞的好似一個沒有神魂的破佈娃娃,身上的異狀已經徹底平息,畱下的是心底無盡的苦楚和心灰意冷的絕望。

  紫芙神色緊張起來,“姑娘可是有哪裡不適?”

  雪嫣張張嘴,悲慟湧在心頭,反複喘息著極喫力的問:“他走了嗎,謝珩。”

  紫芙往窗子口瞧了瞧,遠処亭子裡已經沒有了人,大公子應是與世子一同離開了,紫芙點點頭,“已經走了。”

  “走了就好,走了就好。”雪嫣喃喃說著,慢慢踡緊身躰,抽動著肩頭破碎的哭聲一點點逸了出來,從啜泣變爲嘶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