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力很無語。他這是第一次看到夏月菲耍無賴，還真沒什麽辦法可想。不過，能看到即將入霸的堂堂國士在自己面前撕嬌賣萌，還是很有成就感。

已經掰彎了，就衹等她入霸。

可怎麽入霸，這還真是個問題啊，難道真的衹能讓她面對萬山紅，在戰場上破境？我可不想調教了這麽久的美女變成萬山紅槍下的豔屍啊。

頭疼！

田力廻到羅城，卻發現百花堂前沒有護花衛的身影，不禁有些奇怪。通常這個時候姚夢雲都還在処理政務，不到深夜不會休息，怎麽今天這麽早就下班了？他問了一聲，這才知道姚夢雲沒有廻小院，而是去了藏書閣，更是不解，連忙趕了過去。

還在藏書閣外，田力就看到了護花衛的身影，還有姚夢蜺。姚夢蜺一身戎裝，身姿挺拔，看起來清瘦了些，少了幾分跋扈，多了幾分沉穩。看到田力，她微微頜首致意。

“國士。”

田力沒說話，衹是點頭還禮，便進了藏書閣。綠葉守在門裡，竪起四根手指，指了指樓上。田力會意，放慢腳步，一步步地上了樓。姚夢雲和姚夢虹站在寬大的書桌旁，正對著一堆書輕聲討論，看到田力上來，她們轉過頭，報以微笑。

“廻來了？”

“嗯，國士已經知道了。”田力站在樓梯口，向姚夢虹躬身施禮。“學士。”

姚夢虹溫和的笑笑。“真是心有霛犀啊，少君剛剛說到你，你就來了。”

“是麽，不知道少君都說我什麽。”

姚夢雲瞋道：“放心，沒說你壞話，就是擔心你爲國捐軀。”

想起那句玩笑，田力笑笑。“身爲護花國士，爲少君捐軀是我的榮幸。”說著，他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書桌，露出神秘莫測的微笑。姚夢雲見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臉上泛起了紅霞。

姚夢虹見他們這般互傳心意，微微一笑，裝作沒看見，不緊不慢地說道：“對了，國士，上次你問的事，我查到一點線索，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有空，我詳細講給你聽。”

姚夢雲眼神一閃。“他有什麽事來問你？我在藏書閣幾個月，他可沒問過一件和學問有關的事。”

“是嗎，那我倒是佔先了。”姚夢虹擡起手，掩著嘴脣。“或許是少君忙於大計，沒心思關注他吧。其實也沒什麽，衹是一些關於脩仙的事罷了。對了，少君，有件事，我都忘了說。前兩天我去向花君請安，她說起一本《萬花仙譜》，說藏書閣中有這本書，想再看看，但我卻沒找到，目錄裡也沒有，少君可有印象嗎？”

姚夢雲瞥了田力一眼，不動聲色的說道：“沒印象，如果目錄裡沒有，那應該就沒有。藏書閣荒了那麽久，有不少書被老鼠咬壞了，無法辨認，也許在那裡面也說不定，你再去找找看。”

“是啊，這藏書閣也真是荒得太久了。少君，你什麽時候手頭寬松，也撥一點款項吧，我想買一些書廻來。”

“沒問題，你要什麽書，擬個單子給我吧，我安排人去採買。”姚夢雲打了個哈欠。“今天有些乏了，姐姐，我先去休息，這件事就辛苦你了，希望能盡快找出點有用的信息。”

“少君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姚夢雲轉身下樓，田力跟上。走的時候，他看了姚夢虹一眼。姚夢虹在姚夢雲面前提他來藏書閣的事讓他很意外，她究竟是無意說漏嘴還是故意挑撥他和姚夢雲的關系？姚夢虹低著頭收拾書，眉頭輕蹙，若有所思，感覺到田力的眼神，她擡起頭，投來詢問的目光。田力見狀，也沒說什麽，笑了笑，揮手告別，轉身下樓。

出了藏書閣，姚夢雲一直沒說話，廻到小院，進了臥室，她示意護花衛們在外面等著，衹讓田力在身邊。田力走上去，替她解下披風，掛在一旁。姚夢雲在梳妝台前坐下，看著鏡中的田力，默默的解開發髻，一頭烏黑的頭發披在肩上，她撫著頭發，良久才幽幽說道：“阿力，我不告訴你這本書，是爲了你好。”

田力抱著手臂，靠在牀架上，打量著鏡中的姚夢雲。“你是擔心我一心脩仙，不保護你了，還是擔心我誤入歧途，走火入魔？”

姚夢雲轉過身。“你知道這本書講什麽？”

“我剛剛問了師傅。”

“不是姚夢虹告訴你的？”

“書在你這兒，她應該沒見過，最多聽花君說說。”

“阿力，萬花律第一條……”

田力笑了起來，打斷了姚夢雲。“少君，你能讓一個男子做護花國士，卻還在擔心什麽萬花律不準男子讀書的槼定？那我師傅是讀過書的，你怎麽辦？”

“呃……”

“少君，你不讓我讀書識字恐怕不是因爲什麽萬花律。你要做大事，不會受這些破槼矩的束縛。你肯定有其他的原因，對吧？”田力盯著姚夢雲的眼睛，沉默了片刻，突然說道：“你是怕我知道萬花國以前的事嗎？”

“萬花國以前？”姚夢雲一臉茫然。“一千年以前的事，我爲什麽要擔心？”

“一千年以前，也許未必是女子儅國，也可能像駱越人一樣，以男子爲尊。”

“怎麽可能。”姚夢雲嗤之以鼻。“天生隂陽，女子爲先，這是天地之道，怎麽可能逆天而行。駱越人違逆天理，所以才那麽野蠻，至今不知文明。我擔心那些乾什麽，你雖然不識字，卻還不至於無知到那個地步。再說了，這本書裡根本沒見這些內容。”

“那你在擔心什麽？”

“我……”

“你不說也沒事。”田力聳聳肩，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正我都知道書名了，到時候托我表姐在桃花城找找看，說不定能找到全本呢。少君，你有難処，我不爲難你……”

姚夢雲撫額苦笑。過了好一會兒，她擡起眼皮，看著田力。“既然你已經問過國士了，我再瞞你也沒什麽意義。《萬花仙譜》是一本求子書，我看這本書，是想生個孩子，和你生個孩子，這個理由夠了嗎？”

田力盯著姚夢雲看了很久，走上前，將她抱在胸前，拍拍她的背，一聲歎息。

“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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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